01
一位癌症患者在最后的日子里,知道去医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选择在家中。在他人生的最后几天里,他倍受病痛的折磨,哪怕喝水都会吐的一干二净,疼得依靠注射吗啡止痛,而且吗啡的量还要一次次增加。
原先,他和妻子感情都很好,少有争吵,日子过得和睦美好。生病后,他住院,他妻子就尽量陪着他,看起来也还是和睦恩爱。
可是,就在他最后的几天中,他已经很弱很弱了,他的妻子白天上班,晚上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他的妻子说害怕。
我不知夫妻情分怎么在“害怕”两个字面前变得那么轻薄,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得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他快咽气的时候,他的妻子感觉到了,慌忙问他愿不愿意到已经荒芜的老屋里面,他使尽了全身力气说了“不去”两个字。后来他的妻子还问,他没有再回答了。
他去世的那天晚上,他的妻子在床上数着钱,眼中除了钱的色彩,不知是否还有泪光折射的其它色彩!
人的灵魂假如无法体悟这些悲悯的苦难,那么我们拿什么来救赎我们自己的灵魂,假若一个人已经用“麻木”来形容自己的心,我们也就忘掉“救赎”二字吧!
人生旅途上的伴侣,每日相伴,假若真的可以惺惺相惜,在面对生活的苦难时候,可以让苦难变得不那么残酷、不那么令人绝望。
02
遇上人命关天的事情,辗转反复,开了医院证明,还要去镇上的一个政府部门开证明,预见性地打了电话问了衙门要什么材料才可以开证明,结果告诉上面有文件说这家三甲医院不行,只能在指定的三家医院开证明,任凭你再怎么说紧急,他还是说制度规定没办法。
我们于是请问衙门我们晚上赶回去可否特别麻烦加个班开个证明,衙门主任说再怎么人命关天也不会去加班,没办法。那时,我怎么感觉人命还不如蚂蚁呢!
后来,我们连夜去三家之一医院再重复花钱像做贼似的开了证明,满足镇上衙门主任要求。
第二天一早我们赶着回去,八点以后衙门主任上班,去找她,她说不在她这开,在政务大厅窗口。
到了窗口,办事人员说原来那家医院证明可以的,都是某医科大学附属的就可以,许是衙门主任没听见吧,我们记得说得很清楚。
后来办事人员告诉我们本来可以昨晚开的(我们在人命关天事面前也未能免俗找了熟人关系,为的只是希望他们加下班),可是当时那衙门主任和他们在饭桌上吃饭,衙门主任说晚上不要给开证明。
写出来,是因为文字可以缓解我的心痛,还因为我相信文字的力量和读者的良心!
这是我出生和童年生活的故乡,曾带给我许多美好记忆的地方,因着亲人和许多其它人所怀有的善良与对他人的爱而生出美好,但是,这次所经历的所有,故乡因这些人而生出了无法抹去的丑陋。
我知道,我仍然是爱故乡的,因为那片土地上还生活着我们心中的善良人,还因为那片土地、那片风景,再破旧,也令人怀念,因为那些物、那些景色已经剥离了那些丑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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