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中斗茶剧照
说起宋代斗茶，总会想起《清平乐》中宫变的一幕。皇后看似指挥若定，仁宗默默冷眼旁观。就在各方严阵以待时，官家却缓缓地说：“丹姝，我们斗一回茶吧”。斗茶结束，皇后认输。官家说，“你心里不静”，皇后答曰，“臣妾本以为官家是强撑，谁知官家是真的淡定”。
于茶，这如如不动的定与静是极高的境界。用仁宗的话说，“无憾，所以无惧”。
《清平乐》中斗茶剧照
《风雅宋》一书中说，宋人斗茶主要是“斗色斗浮”，色是指点出来的茶汤色泽，“以纯白为上真，青白次之，灰白次之，黄白又次之”；浮则是指茶沫，要求点出来的茶沫乳白如瑞雪，并且咬盏。所谓咬盏，即茶沫如“乳雾汹涌，溢盏而起，周回凝而不动”，以咬盏最久者胜。当然，茶汤的香气、味道也很重要，范仲淹的《和章岷从事斗茶歌》就提到“斗味斗香”：“斗余味兮轻醍醐，斗余香兮薄兰芷”。
不过，在我看来，宋人斗茶，表面上是品评色香味，内里却是在考验定与静，而真正蕴含其后的，是在争与不争间的文化自信。
南宋刘松年《茗园赌市图》
这自信从盛唐而来，到了宋代，已经从达官贵人深入到市井小贩，这在传世的宋画中可见一般，比如刘松年的《茗园赌市图》、《斗茶图》，南宋佚名的《斗浆图》。在图中宋人的精神状态中，可以看出太平富庶背后的“无惧”与“无憾”。
南宋刘松年《斗茶图》
因为“无惧”所以“无忧”，因为“无憾”所以“无虑”，因为无忧无虑，所以斗亦为定，争亦为静。
苏辙《和子瞻煎茶》一诗云：“君不见闽中茶品天下高，倾心茶事不知老”。在这“不知老”的境界里，斗茶不过是物我两忘的自如与安然，笃定与禅静。
南宋佚名的《斗浆图》
也正是这份笃定与禅静，在斗茶之外，让宋人的“分茶”技术炉火纯青，宋徽宗、李清照、杨万里、陆游……都是分茶的高手，想知道他们的故事吗？下一篇，为大家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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