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猫叫“踏雪”,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它有两个名字:踏雪和警长。
一个月前,侄女从外面捡回来一只小黑猫。两个侄女对猫啊,狗啊这些小动物是毫无抵抗能力的,因此见此黑猫在外面流浪好几天,终是抵挡不住诱惑给抱了回来。
捡回来时,让懂猫之人看了,说是只有一个月大,没什么疾病,嫂子便也欣然收留了这只猫。这只黑猫浑身乌黑,只有嘴巴下面至脖子处、肚皮上、四只爪子是白色的,因此小侄女要给它取名“踏雪”;而大侄女却不赞同,她说这只猫以黑色为主,又是只公猫,所以要取名“警长”。两个人僵持不下,各执己见,因此小黑猫就收获了两个名字。
小黑猫看似有两个名字,其实跟没名字也没啥两样,平时在家里,我就没听见有人喊过它的名字,但我是很中意“踏雪”这个名字的,因此,也只有我偶尔喊它两声“踏雪”。
踏雪,天生丽质惹人怜,聪敏伶俐招人爱。嫂子说,刚把它捡回家时,它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一点不怕生;给它洗澡剪指甲,它也相当配合,不叫不闹;后来给它买了猫捉板,它立刻就跳了进入,还不忘抓几下,试试舒不舒服;给它买的猫粮,它先把里面的冻干儿吃光,什么东西最好吃心里清楚得很。
踏雪像一个足球运动员,特别喜欢把玩小球。它把小球踢出去,再追过去,两只前爪来回拨弄几下,再踢出去,随后看着球的动向,再追过去,如同足球运动员练球技一般。嫂子说,它很像在练习如何老鼠,突然想到了鲁迅先生在《狗·猫·鼠》里提到的:猫对自己捉到的猎物,总是尽情玩弄够了,才吃下去。是的呢,踏雪这个扑捉球球的动作,还真像“猫捉老鼠”,尽情玩弄。
我们刚来的那天晚上,大宝和大侄女在客厅用餐桌当球台,打乒乓球,踏雪就蹲在餐桌下面,伺机而动,专等球落地那一刻,一跃而起,跑去抢球。踏雪把抢球当作是玩游戏,每次它先抢到球,都会把球护到身子底下,然后一脸得意地望着大宝和大侄女,似乎在炫耀自己得胜一般。如果它抢不到球,踏雪便会“喵喵”两声,然后踱步至餐桌下面,摆开抢球的架势,似乎在说“不服,再来。”
踏雪还很喜欢和你玩躲猫猫的游戏。那天,我看见它偷偷躲在厕所右边的鞋柜后面,悄悄的,探头探脑地往厕所里偷窥。我一看,原来母亲在厕所涮拖把呢。我也不言语,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观察,待母亲拿着拖把出来之时,踏雪猛地聪鞋柜后面窜出来,立在了拖把头上面。母亲跺着脚撵它走,它才悠悠地走下来,看了母亲一眼,摇摇尾巴,“喵喵”几声,好像在抱怨:“玩玩都不行吗?”
踏雪还会跟母亲抢小板凳呢。家里的板凳都是塑料光滑的面儿,只有一个破旧的小板凳被母亲穿上了“一件衣服”。就是开头照片中的那个小板凳,这是母亲自己一针一线勾出来的板凳套,踏雪总爱把这个凳子据为己有。有一次,母亲向这个板凳走去,踏雪一看,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这个凳子上,卧了上去。抢去板凳的踏雪满意地卧在了上面,一副舒坦妩媚之态。
踏雪貌似对红色的东西情有独钟,侄女儿有各种颜色动物玩偶,黄色的老虎、灰色的小熊、蓝色的机器猫、红色的小猫、粉色的小猪……每个玩偶都有它们自己的名字。四个小家伙喜欢把这些玩偶都堆在沙发上,一有时间就你扔我、我砸你。每个玩偶都有被无情地扔到地板上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踏雪也会跑来凑热闹。掉落在地上的玩偶都入不了踏雪的法眼,除了“波比”,波比,是那只红色的小熊。只要是波比掉在地上,踏雪必定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去,对波比又是舔,又是抱,又是咬,你要是敢去跟它“抢”波比,它立马会用四只爪子死命抱住波比,警惕地看着你。
大宝是有些害怕踏雪的,今天早上,大宝在沙发上站着,不知怎的,就被踏雪盯上了。踏雪坐在地板上,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大宝,两只圆溜溜黄绿色的眼睛把大宝盯的心里发毛。大宝一害怕,便顺手拿起波比丢了过去。得到波比的踏雪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波比身上,抱着波比啃了起来。我说了一句:“快去解救波比呀,一会儿它就被啃死了。”踏雪似乎听得懂人话,它听到这句话立马警觉起来,抱着波比,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大宝,生怕他来抢它的波比!
踏雪还是一只爱干净的小黑猫。每天,我都会看见它认真地舔自己的爪子和身上的毛。有的地方舔不到怎么办?别怕,它会先把自己的爪子舔湿,再用爪子去洗脸和梳洗身上舔不到的地方,那样子,特别像一个梳妆打扮的“美男子”。
踏雪这个“美男子”,在白天是非常安静的,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它的猫抓板里闭目养神。一到傍晚,它便活跃起来,围着你乱转,等你去抚摸它那光滑细腻的猫毛,等你去与它逗乐。
大侄女不无羡慕地说:“好羡慕它的生活呀,饿了吃,渴了喝,累了睡,有人伺候着,毫无烦恼,我也想当一只猫。”
嫂子说,踏雪的到来,为家里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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