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往回走。说是两个人往回走、我觉得并不恰当。因为倪艳正趴在我的后背上,把一团团热烘烘的气流喷向我的脖子。她的两条大腿正被我的两只手托着。因为后背上背着一个大活人,所以我走起来很缓慢。
虽然说倪艳的身体并不重――也就是百十来斤;但是远道美轻载啊。
我的两只脚踏着夜色、在这片干枯的河床上谨小慎微的前行。前面城市的灯光和疾驰的车流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倪艳趴在我的后背上,感觉很受用,根本就没有下来的意思。她的乳房与我背部的皮肤只隔着薄薄的衣物。我感觉到了它的柔软。
“累了吗?要是累了就慢点走。”这个娘们根本就没有顾及我的辛苦,如果那样的话,她应该说:“累了吗?要是累了,我就下来。”而不是让我慢点走。
“不累,你的体重比较轻。”我说的完全是一句欺骗自己的话。而倪艳听起来心里一定是非常舒服的。
实际我们两个内心想的是一样的――彼此的体贴。
走上十几步,倪艳的身体就往下滑落一点点。我不得不停下来,背往下弯一点,两手托住她的屁股,让她的身体往上窜一窜。她感觉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是我顺势在她的屁股上捏上一把,她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拒绝。可能是为了表示她的感知存在吧,这个时候她便在我的后脖颈上轻轻的咬一口。除此之外我们继续往前走。
只要是两个人的所追求的目的是一样的,那么无论什么方式都是合情合理的。
“你知道吗?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像现在这样背着我走路了。”她伏在我的后背上,把脸贴在我的颈背之间,嘴离我的耳朵极近。她说话的气流都能振动我的耳垂。
任她说吧,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她。
“记得小时候背我最多的是爸爸。我爸爸可有劲儿了。上小学的时候,我家离学校有三里多地,一到下雨天、就爸爸背我去上学。”
“背你最多的人是爸爸,可是抱你最多的人是妈妈,只是你那时候太小了,不记得了。”我一口气说完。
她不吱声了,又往前走了几步,她竟然在我的后背上饮泣起来。
“怎么了?”我一边低着头往前走一边问。她却不回答。我也不再问,接着往前走。
“嗯,我要下来。”她真是开恩了,我已经背不动了,但是还不好意思说。
“到柏油路上再下来吧,没多远了。”快筋疲力尽了,还逞强。实际这纯粹是假惺惺的客套。
“我要方便,尿尿。”她说着就要下来。
“正好借坡下驴。”我说着往下蹲了蹲。
“谁是驴?”拳头敲了我一下。“这么黑啊?”
“这里离路灯很近了,刚才比这还黑呢,你不知道?”
“我一直闭着眼睛了。”她往四下看了看,“我就在这方便吗?”
“也可以,不过往那边去就是玉米地。你到那方便吧,除了几座坟没有人会看见你。”我说。
“你想吓死我?就在这,你回避。”
“可以。不过你要注意了,草丛里有老鼠。”
“什么?不,你别走远。”
“嗯。”
“站在我跟前,看着远方。”
“嗯。”
“把你手放在我肩上,目视前方,我怕老鼠。”
“这样也阻止不了老鼠……”
“哗……”我的一只手被她牵着,另一只手的指尖点在她的肩膀上,看着远方;听着排尿的声音。嘴角上挂着只有自己感觉到的笑。四十秒过去了。倪艳站起身、提上裤子。
“你没看吧。”
“没看。不过想象的比看到的更丰富。”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很遗憾,我是一个正常人。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超出寻常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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