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历来制度,军机处官员分班轮流值班。谭嗣同四人分作两班,每班两人。谭嗣同与刘光第分在第二班。这以前,他们两人互不相识。现在他们在一起共事,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情同手足的朋友和兄弟了。
他们互相支持,携手前进,为共同的理想而斗争。由于推行新政,广开言路,人们也敢说话了,也敢于表示自己的见解和政治主张了。所以每天从全国各地给光绪上书的奏折多达几百件。
谭嗣同和他的战友精神抖擞,废寝忘食,把奏折一件一件地仔细阅批,写出自己的处理意见,然后很有条理地报给光绪审批。虽然常常熬到深夜,眼睛也熬红了,他们仍然劲头很足,感到十分痛快。
变法维新,老百姓是高兴的。在各级官吏中也有部分人是支持的。但是,从地方到上层统治集团以西太后为代表,仍有相当一批人坚决反对。
这些人多半是既得利益者,他们害怕变法会使他们失去现有的地位、权利,堵塞他们的仕宦之途。所以光绪刚公布实行变法,就遭到他们的疯狂抵制。
湖南有个举人叫曾廉,是个利禄熏心的顽固派,他向光绪上了一道奏折,给康有为、梁启超罗致了一大串的罪名,诬为“叛逆”,要求杀康、梁以谢天下。
光绪很害怕这个奏折落入西太后之手,她会借这个奏折把康、梁处死的。他决定将奏折交给谭嗣同,要他起草一个文件,逐条批驳曾廉的诬陷。
谭嗣同一气呵成,最后他写上自己的意见:“臣嗣同以百口保康梁之忠,如果曾廉之言属实,臣嗣同请先坐罪。”
刘光第接过来读了一遍,提起笔接在嗣同的名字后面写道:“臣光第亦请先坐罪。”谭嗣同非常感动,不由自主地抓住光第的手,紧紧握住,久久不放。两个人的心贴得更紧了。
光绪很器重康有为,很想大用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可以朝夕咨询。但惧怕西太后,不敢过分重用。想经常和康有为谈谈,又不敢多接触。
光绪每当有所询问,或者康有为有陈奏,很少机会面谈,只得写成书面材料进行。这中间就靠谭嗣同四人上下传递。不用说,谭嗣同他们凡见到康有为的条陈报告,一定尽速送到光绪面前。
这样,靠着谭嗣同四人的从中赞助,才使光绪和康有为上下通气,推动变法加速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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