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三月,连着几个艳阳天,气温噌噌上升,鸟的叫声柔和欢快起来,草儿花儿也急不可待,枯黄的干草地小绿芽密匝匝露出头,枝头的花苞圆鼓鼓的,等待绽放那一刻。一场恰是时候的春雨过后,太阳一晒,一片一片花瓣扑愣愣再也不能等了,张开再张开,半天一个样儿,一树一树的花白的粉的黄的在阳光下春风里就那么美好地等你看,等你欣赏,等你轻嗅,等你拍照……
看花开 看花开 看花开周六清晨,天气晴朗。9点钟早饭过后,我和老公老H不约而同,“出去走走,看看花儿吧。”我俩下楼过马路,走进平西湖公园。游园的人已经不少了,带着老人孩子,拿着风筝推着童车,赏花的拍照的,三三两两,欢声笑语。台阶上面还有一群音乐发烧友,戏曲流行歌也唱起来,音乐伴奏声随风传扬,穿耳而过,也很动听悠扬。本想沿湖滨路观赏景观带的花花草草,可又觉得人气太旺,不如沿小路走进湖边村庄鱼塘一觅芳踪。
我俩离开大路,走上沿堤坝的小道。路边的野草依然是枯黄的,路是踩踏出的小路,高高低低并不平坦,一边是湖边的沼泽地,一边是鱼塘农家,时宽时窄,曲曲弯弯。远看平坦的湖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几只小野鸭啾啾地叫着,紧贴湖面飞行而去,击碎了一湖云影,钻入水中又不见了。堤岸的柳树并不笔直挺拔,东倒西歪的,绿丝绦般的枝条碧玉盈盈,随风而舞,大柳树团团绿色装点着周边。其他的树木仍然是干枯的黑黑灰灰,完全沉得住气并不迎合春风暖阳。几棵高高的白杨村远看毫无动静,近看也满满地鼓出了灰红色的叶苞,高处有两个硕大的树枝搭就的鸟窝比邻而居,老H笑称这肯定是花喜鹊的豪宅啦。
高高低低地走着,忽然看到湖边的沼泽地有一辆车陷在里面,后轮下沉一小半,五十多岁的男车主挖泥顶石头,忙得不亦乐手,周围并没见同伴或帮手。堤岸边的路开车会很难走,我俩疑惑他是怎么把车开进去的。招呼一声并不需要帮忙,我们继续溜达向前。
走着走着,远远看到有几处鱼塘农家,路边两旁种着花椒树,刚冒出一点小芽。一拐弯,远处看到一大片开阔的浅水湾,路边停了几台车,有几个钓鱼的人静待鱼上钩。近处路边有三个人在焊接一只铁皮船的船底。我小声道,“看这技术工艺不一定能焊严实。”本来就是很粗糙的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低头,看到枯草中间有一棵一棵的嫩绿的小苗,或几棵长在一堆,或零星独自。“蒲公英。”老H不信,掏出手机打开识别软件一查,果然是蒲公英。没有认错,我有些得意,没带刀铲也挖不成,只好让它们继续长在春天里吧。
放眼望去,农家田里、院里,偶尔会有一两棵树,开满了白的粉的小花,应该会是杏花,虽然远没有湖边人工景观带的那么热闹扎堆,但团团盈盈的在风中自在灵动,不为被欣赏,只自在绽放,开落随性。走到一岔路口,一边是能行车的水泥大道,一边是穿过村庄的一米来宽水泥小道,我俩决定走小道穿村庄返回。
遇到一只似藏獒的棕色胖狗,狗绳牵在主人手中,我略有些怕,绕过去倒没惹它叫。走过几户农家,还有一处党员活动中心,房子外观虽不好看,但都盖得宽大结实。走过一小片麦地,麦子油油绿,肯定不缺肥料。一转头,有三五棵杏树扎堆在一起映入眼帘,杏花开得那叫一个火爆,大大地绽放,嫩黄的花蕊完全暴露,等待小蜜蜂采蜜授粉。我俩选角度拍了几张,密密淡淡的白花映着湛蓝的天空,真是村野中的精灵,气质非凡。
一阵难闻的味道飘来,转头一看,几米外一片树林下,三五成群的鸡在闲散啄食,鸡舍就在几步开外,可不是鸡粪味儿嘛。这时一高大的农妇走出来,估摸也有五十几岁了。“要柴鸡蛋不?都是散养,不喂饲料。”
“有柴鸡卖吗?”中午炖只鸡吃也不错。
“这会儿没有鸡,只有鸡蛋卖。”
“看看吧。”
随农妇拐进农舍,里面冰柜锅盆陈设杂乱,看来是养鸡人吃住的居所。
价钱刚合适,因为是步行来,沒有多买,拣了三十多只鸡蛋,老H拎着。
“你们挖荠菜不?我给你们找个刀。”地里荠菜正当时,我也看到一堆堆的,只要有工具,收获定会不少。
“不了,快晌午了,改天再来。再来多买点鸡蛋分给家人吃。”
农妇应着说着热情的话。我们小心拎着鸡蛋回返,走出村庄,拐一个弯,很快回到了湖边公园。这时接了一个快递电话,网购的广州酒家产的利口福点心送到了,我一开心:“快点回家,坐阳台落地窗边晒着背,泡杯茶吃点心去。”
家里还有好几盆开得红艳漂亮的长寿花呢。
看花开 看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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