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暴怒、自问、反转……这是昨天早上两小时内我亲身经历的心情变化。
公司要求统计隔离人员信息,我把表格发给了居家隔离的同事,过了10分钟同事没反应,我便打了微信语音电话,她挂断了,没有回复只言片语。
她可能不方便接电话吧!我想。
过了15分钟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查看共享文档也没有填写记录,我便再一次打给她,她仍然立马挂断,反复五次,都被她立马挂了。
这算什么?太过分了!随着每一次挂断,屏幕上一次次显示“对方忙”的消息,感觉心里“噼啪作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大脑飞速运转,手机关机也可能出现微信联系不上的情况,我转而拨了她手机,通了,但也是秒挂。我脑中开始上演内心对话,她到底有什么急事?想不通……哪怕发几个字,告诉我她现在不方便也行。这不是同事之间应有的礼仪和尊重吗?
我越想越气,简直怒不可遏,血压不停飙升,我甚至真切感受到全身血液无法控制地涌向头部。
我这是怎么了?我开始问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人挂电话吗?
被挂电话事小,气死自己事大。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注意力转移到日更上,打了几个字思路乱成一锅粥,一点写作的心思也没有。写来写去也掰不出什么鸟语花香,随着注意力集中到打字的动作,心情倒开始慢慢平复了一些。我长长舒出一口气,一边告诉自己,这种愤怒没有必要,挂电话的人又不知道我这么生气,况且对方也许真的不方便接电话和发消息,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我发微信告诉她表格要马上交给公司,但对方没有回复只言片语,消息石沉大海。
过了半小时,仍然没动静,我又打了过去,想不到对方仍然秒拒,我坐在椅子上,带着全身怒气反复点着微信通话键,要不是手机屏抗击打能力强,不然估计要被我戳碎了。
看着聊天窗口中一长串的“对方已拒绝”,每一次被挂断,我心里的怒气便蒸腾一分。最后,我决定换一种方式,如果每一次都被拒,除了让我越来越愤怒之外,对解决眼前的问题根本没有任何帮助。我转而联系了部门负责疫情管控的同事,想问问有没有同事隔离的具体信息。
同事发来公文说,这次隔离是自上而下的意思,所以不像往常,这次居家隔离员工也没有主动向部门报备。
背后的原因
一边翻着同事发来的文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同事挂我电话会让我如此生气?“事件”本身与“情绪”之间,背后深层的又原因是什么?同样的情形,如果换作我喜欢的人或亲人,我会愤怒吗?肯定不至于,挂了就挂了,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分析到最后,可能是我本来就对同事心存不满,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的不满积累已久。同事总是面无表情,独来独往,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做事不负责任,我一直都看不惯。而这次“挂电话”只不过是“导火线”,终于能名正言顺讨厌她批判她了,这次拒接,把我长久以来对她的不满彻底激发了出来。
同样分析“客观事件”与“自我情绪”的关联,我会讨厌每一个独来独往、不负责任的同事吗?心里浮现出另一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同事,我完全无感。
原来每一个不良情绪的产生都不是因为事件本身,背后往往藏着一个结,正是这个结,什么小事都会触发我们的不满。
有时候同事仅仅做事拖拉一点,我也会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情绪都不是因为事件本身,而是我一直深陷于自己对同事僵化的主观评价,可以说陷入了自己的执念之中。
反转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刻意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没过多久收到了同事的消息:“填的表麻烦再发我一下,被我儿子删了。”
真相大白。
原来挂我电话的不是同事,是她的孩子。
我在屏幕这头怒气冲天,屏幕那头说不定小孩玩妈妈的手机,玩得正high。
好一场乌龙。
自嘲般笑了笑,怒气全消。
情绪对身体的影响
虽然气消了,但是昨天身体自动自发地对上午的情绪作出了应激反应,下午开始情绪性暴食,下午茶还不够,榴莲、面包和水果,吃到走不动还停不下来。
今天清晨听到闹钟,才发现头昏昏沉沉,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强撑着起床,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头部压痛点使劲按了好一会儿,打出嗝来才觉得好一些。
看来生气可不是气消就散,身体会老实地代偿。自己生气愤怒,然后身体反过来折磨自己,不是自找苦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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