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atom一岁半了。这十八个月，九个月生活在中国，九个月生活在法国，到今天，刚好对半分。
我问她，是愿意生活在法国，还是生活在中国，她不做声。我不确定，她还记不记得我们留在武汉的所有玩具。
上午，天色阴冷，下着小雨，新一轮的降温来袭。我们吃完早饭，就匆匆忙忙出发去十三区采购，要赶在十二点半超市关门前搞定。
超市里到处洋溢着圣诞的气息：圣诞树，圣诞装的巧克力，红袜子，红帽子，圣诞老人版的玩具……看花了眼，也没找到一款满意的圣诞礼物。
然后，辗转中超去采购下周的食材，我们经历了新奇期、摸索期、尝试期，现在已经进入稳定期。
超市的货架顺序和食品种类，几乎很少变动，合我们口味的也只有那些，每周都要买，每周都得吃。
回家路上，atom已经困了，强忍着没睡。到家，我将所有东西整理归入冰箱，然后开始做饭。爸爸陪着atom玩，边玩边和国内的爷爷奶奶视频。
吃完中饭，atom睡午觉，我开始写这篇文章。这几乎是每周日的日常。这种平凡又紧凑的日子，虽无任何新意，却温馨踏实。
看着她熟睡的脸，我想起近日她的成长：
atom越来越有个性了，口头禅是“不要”或者“No”。稍有不满意，就乱蹬乱打，大声哭喊。借此来试探或者反抗，试的次数多了，她总结出了经验：这一套对爸爸管用，但对妈妈不管用。
所以，跟妈妈在一起很乖顺，一旦爸爸下班回来，就开始各种作妖。
atom喜欢跳舞，只要有音乐，立刻开始伴舞。在托儿所跳，在家里跳，还要在视频里跳给姥姥姥爷看。
虽是乱舞，但是节拍从来不乱，舞动的小萌娃，让我忍不住要笑抽。
atom喜欢厨房的玩具，敲敲打打，戳来戳去。老师说她在托儿所玩得最多的，就是那一套仿真厨房锅碗瓢盆的玩具。
平时，我做饭时，她也总爱来凑热闹，伺机捣鼓几下。
atom跑的越来越快了，胆子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和爸爸玩疯了，就容易受伤。
上周五，在沙发上蹦，不小心摔下来，右脸都肿了好几天。脸刚好，这周五，非要穿爸爸的长外套，没走稳，又把下嘴唇磕破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这带血的教训，老母亲我每次都心惊胆战。
atom现在已经是妈妈的小帮手了，帮妈妈扔垃圾、拿门卡、关门、提鞋……每天不知疲倦地跑来跑去，一刻也不停歇。
atom昨天去公园，在妈妈的陪同下，坐了旋转木马，开心地和拍照的爸爸打招呼。这一次没哭，咯咯地笑个不停。
真的是长大了！老母亲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乖巧懂事，开朗爱笑，恍然觉得这一年多的亲力亲为，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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