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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月亮与六便士》(二)

读书‖《月亮与六便士》(二)

作者: 静怡思果 | 来源:发表于2022-04-27 06:59 被阅读0次

    (2)作者从他人口中得知斯特里克兰的事情

    第一个谈论斯特里克兰的人:尼克尔斯船长

    这一次是作者和斯特里克兰的最后一次会面,之后有关斯特里克兰的故事都是作者无意中去了塔希提(距离最后一次见到斯特里克兰十五年之后),经由他人得知的。也是因为这次旅行,作者才会写出这本书。塔希提是一个绿意盎然,令人流连忘返的岛屿。诉说斯特里克兰故事的第一人是尼克尔斯船长。据他所述他第一次见到斯特里克兰是在夜间庇护所,因为当时马赛爆发了大罢工,斯特里克兰身无分文,生活十分艰难。

    他们在马赛呆了大约四个月。这期间他们去过食物施舍处,济粥坊,并没有做过什么大的冒险活动。后来夜间庇护所不能再住了,只得去恶棍比尔(比尔是水手供膳寄宿处的头头儿,是个黑白混血儿,大块头,拳头大如斗,为遇到困境的水手提供食物和住所,直到他们找到新的差事)那里去住。

    后来斯特里克兰和比尔发生了矛盾,闹得不可开交,比尔伺机找他麻烦,甚至有生命危险。无奈之下,斯特里克兰在尼克尔斯船长的劝说下乘船去了澳大利亚。但作者对于这些故事表示怀疑,小说中他是这样说的:“尼克尔斯船长很可恶,是个大骗子,所以也有可能他告诉我的这些事没一句实话。要是他压根儿就没见过斯特里克兰,对马赛的了解只是从杂志上看来的,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第二个谈及斯特里克兰的人:科恩

    在塔希提的熟人眼中,斯特里克兰是一个流浪汉,缺钱是常态,会画画,但他的画在他们看来却十分滑稽可笑。然而,他死后却成了岛上的名人,大家惊呼原来一个伟人曾和他们一起生活过。他们感叹要是当初花一点点钱买下他的一两幅画,如今也可以大赚一笔。但大多数人白白错过了机会,只能追悔莫及。然而这其中也有幸运儿,比如科恩和布鲁诺船长。

    因为斯特里克兰是个画家,科恩对他很感兴趣,为此还给他提供了工作,请他看守自己的植物园。虽然他做的不怎么样,但科恩同情艺术家,给了他不错的薪水。但斯特里克兰赚够了颜料和画布的钱便辞职了。后来斯特里克兰还去找他借钱,因为不忍心看到他一个星期没吃饭了,所以借给他两百法郎,并且也不指望他能还钱。结果一年之后,斯特里克兰找到科恩,带了一幅画给他,画的是他的植物园。科恩和妻子说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画,便把它置于杂物间。在斯特里克兰出名后,这幅画买了大价钱,三万法郎。为此,科恩说了一段感人的话:“真希望可怜的斯特里克兰还活着。要是我把卖画剩下的两万九七八百法郎找给他,他会对我说些什么?

    第三个谈及到斯特里克兰的人:提亚蕾·约翰逊

    那段时间作者住在鲜花旅馆,从老板娘提亚蕾·约翰逊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有关斯特里克兰的事情。斯特里克兰在岛上换过几份工作,但工作时间都不长,生活十分艰难。在提亚蕾的介绍下,斯特里克兰和她十七岁的店员黑人艾塔结了婚,然后住进了艾塔深山的房子,从此他们过着土著居民的生活,那三年或许也是斯特里克兰一生中做快乐的时光。

    第四个知道斯特里克兰的人:布鲁诺船长

    经提亚蕾的介绍,作者认识了布鲁诺船长。布鲁诺船长和斯特里克兰很熟,因为生意上的事,每年要前往塔希提三四趟,他们经常会在帕皮提下棋,因为那是他们共同的爱好。除此之外,布鲁诺船长还参加了他的婚宴。有一次布鲁诺船长去他们的住处拜访斯特里克兰,发现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幽僻之所,犹如世外桃源。他们有几个孩子,过着土著人一样的生活。因为同情斯特里克兰,布鲁诺船长花了一点小钱买了他的几幅画。而现在准备等着卖钱给女儿做嫁妆。

    因为提亚蕾知道作者对斯特里克兰感兴趣,所以建议布鲁诺船长带作者去见一下给斯特里克兰看过病的医生库特拉斯,布鲁诺船长欣然接受了。医生住在郊外,作者和布诺船长步行前往。一路上作者对这座小岛的环境格外注意,小说中是这样描述的:“这是一座偏僻的小岛,跟欧洲并不相同,他(斯特里克兰)并没有引起这里人的任何反感,反而引发了人们的同情心,他的一些奇行怪癖在这里也能得到包容。无论是在当地人还是在欧洲人的眼里,他当然是个怪人,但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他的怪异。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怪人,做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不觉得他的脾性在这里变得温柔了,变得没那么自私、没那么粗鲁了,而是这里的环境更适合他。如果他这辈子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人们可能就不会注意到他的斑斑劣迹。他在这里获得的同情是他在同胞身上从未奢望过,也从未要求过得的”。这或许才是适合斯特里克兰生活的地方,因此在这里他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的创作水平也达到了顶峰。

    布鲁诺船长之所以同情斯特里克兰,是因为他们共同追求的东西是一样的:。追求这东西不容易,据布鲁诺船长所述:“将斯特里克兰束缚住的那般狂热就跟爱情一样蛮不讲理。俘获斯特里克兰的狂热是一种对美的创作激情,让他片刻不得安宁,驱策着他东奔西走……我打心眼里同情他”。作者突然想到了他的朋友德克,虽然被斯特里克兰伤得很深,但也说特别同情斯特里克兰。作者表示不理解,布鲁诺船长解释说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艺术家。布鲁诺船长也曾经离开家乡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但他不曾后悔,或许这是他能理解斯特里克兰的原因吧。

    第四个讲述斯特里克兰故事的人:库特拉斯医生

    不久之后,作者和布鲁诺船长便来到了库特拉斯医生的家里。“库特拉斯医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法国人,又高又胖,身形活像一只大鸭蛋。他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起来很和善,还不时得意地瞅瞅自己的大肚子。他气色很好,头发已经花白,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一天,库特拉斯医生去塔拉瓦奥给一位生病的女酋长看病,离开之时,有一个小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不时哭泣。原来她下山是想请医生去给斯特里克兰看病,姑娘塞给他一百法郎的纸币。距离此地七公里左右,得步行,考虑到这里,医生有些犹豫,但最终狠不下心还是去了。

    到了那里,医生吃了一个现摘的熟椰子解解渴,然后去看病。但斯特里克兰丝毫不知自己已换上麻风病,医生进去时还遭到了他的责备。了解情况之后,斯特里克兰为了报答医生远道而来给他看病,将一幅画赠予医生。斯特里克兰说:“这张画现在对你没什么意义,但将来有一天你会为拥有它而感到高兴”。医生说他不需要报酬并将一百法郎换给了艾塔,但最终收下了画。

    因为知道大家对这病十分恐惧,斯特里克兰自愿到山上隔离,妻子艾塔坚决要和他一起去。医生第二次自己主动去那里时,发现椰子落得遍地都是,丝毫没有人靠近,并且有一个孩子已经去世。见到艾塔时,斯特里克兰的房间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味,斯特里克兰的声音沙哑,含糊。但斯特里克兰拒绝见医生。因此这一次并没有见到。医生告诉艾塔自己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艾塔说:“你可以送他一些颜料,别的就不需要了”。医生疑惑:“他还能画画吗?”“他正在墙上画画”

    库特拉斯医生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斯特里克兰大约是两三年之后,艾塔前来找他去给斯特里克兰看病,因为他快死了。走进房间,斯特里克兰已经奄奄一息,医生被吓得不清。艾塔告诉一声一年前斯特里克兰的眼睛就瞎了。医生虽然不懂艺术,但却被墙上的画震撼了。和作者谈起斯特里克兰的事情时,医生不由自主地来了一句:“他是个天才”。之后医生和艾塔一起处理了斯特里克兰的后事,应斯特里克兰之托,艾塔最终放火少了那间屋子,墙上的画也一并烧毁了。作者感叹斯特里克兰这样做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后来作者回到了伦敦,去见了斯特里克兰的太太。正巧碰到她正在招待一个美国人,前来了解斯特里克兰,然后写一点东西。斯特里克兰太太此时对待丈夫的态度翻天覆地,和她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作者本想和她谈论一些事情。但最终没有开口,作者便离开了,小说到此也进入了尾声。

    对于斯特里克兰,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他虽然抛家弃子,颠沛流离,过着艰难的日子,但他的内心或许是快乐的,因为他在追逐自己的梦想,随心而行,活成了自己,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解放了自己的内心。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同情”这个词语反复出现在小说中,或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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