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豸
蔚颜在村妇女主任位置上坐了两届六年,本打算要三连任的时候,乡里要求开始实行村民投票选举村干部了。
六年的主任生涯,虽然个人在方方面面收获了很多实惠,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村子里有很多人对妇女主任的位置虎视眈眈,加上蔚颜有点大意失荆州,在这次选举中不幸落选,沦为了家庭妇女。
蔚颜肯定有些心理上的落差,写作的心情也没有了,从此,县写作队伍里少了一支铿锵玫瑰。
随着两个孩子的长大,一个上了大学,一个上了初中,供学压力越来越大,蔚颜不得不每天和丈夫风里来雨里去,忙着挣钱供孩子,写作的笔一时间丢到爪哇国里去了。
后来,大女儿毕业在北京工作,又找了北京对象成了家。小儿子也辍学打工在外。两口子本应该喘口气歇一歇了,却闹起分居了。蔚颜抛下老公跑到北京的女儿家里。
我来北京头一年的时候,蔚颜的女儿,也就是我当年的那个得意学生,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加了我的扣扣。蔚颜通过女儿的扣扣和我一阵神侃,我又听到了那个久违的粗门大嗓的声音,只是没有看到那喷溅的唾沫星子。
那一年,村里成立了一个d员微信群,把我们这些在外漂泊的人都拉了进去,参加强g学习,进行积分排名评比。蔚颜也在其中,开始表现得特别积极,在群里好一顿抒发,什么终于找到组织了,终于听到d的声音了,终于又可以和大家一起学习战斗了等等。学习积分一直很靠前。
有一次,蔚颜微信我,要求一幅我的墨宝。虽然我很不情愿,奈何都是在外漂泊的人,好歹也有点同命相怜的心态,就给她写了一幅。
收到后,少不了又是一大顿表白,说了不少感谢我的话,甚至有点不厌其烦,好像还要感谢我的八辈祖宗了。
后来这几年,就渐渐没了音讯,群里也不吱声了。想想也是,都六十七八快奔七零的人了。
唉,真是岁月无情催人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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