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8日
我相信,在人心里,忧与爱总是相连的。我更相信,那些和爱相连的忧愁总是在岁月的波澜里折腾,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和它相连的爱如轻烟袅袅消逝云端。于是,有着无数忧和爱的人儿就在天际间兀立成树,等待亘古不变的枯萎和风干。
深山里老和尚敲着木鱼念叨着那句痴倒众生的佛谒:“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尘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和尚只会念,你只会听和想,其实谁又做到了来?
孟郊的老娘在昏黄的油灯下一针一线,“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把对儿子远行的牵挂密密地缝进寒衣里,又可曾让小孟念着子曰父母在不远游而暂停了迈出家门的脚步?
从前,艾青眼里常含着对祖国土地爱得深沉的泪水,饱含着对疮痍山河的忧虑,好一份令人钦敬的忧国忧民的赤子情怀,可仔细想想,这泪水流到今日又能如何?在沧海横流中终是被现实诠释成了虚话。爱而生忧,忧而责切,冷不丁“跨省”你,任你眼泡里有多深沉的泪水。
我知那忧与爱俱是七情,却也明白忧与爱并非永生。牵挂与执迷会生忧,这忧却往往成了心之彼岸的爱。忧与爱之间其实隔着一条趟不过去的河呢!由是,就有了“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的世情变幻,也有了红楼中黛玉泪尽的绝唱。再看那“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的凄怆依旧追赶不上绝尘而去的浊泪飞扬,更莫道纵有爱千重无常把命索的无奈与仓皇。那河,你终是过不去的,忧便是忧,爱便是爱,相连又如何,相分又如何?
蓦然回首,你看看考场外你的爹娘在烈日或风雨中巴巴地守望,多么真实的由爱生忧呵!可是,你更真实地明白,这忧与爱,其实和高考无关。于是你的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忧与爱在你眼前翱翔。
忧吧,爱吧,中间横了的那一条河,你还是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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