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星人的人生
文:我是素颜
儿子网购回一只加菲猫,一副哀哀怨怨,看世人皆不爽的屌丝样,日日远远地避着人,独守空房。要推开门进去打扫,它立刻遁形,任你千呼万叫皆不显身。房间中家具不多,翻箱倒柜皆寻它不见,以为失了踪,正惶惶间,察觉床头矮柜子下有异响,也难为它,不以为咫尺空间的柜底能藏得下,居然就能浓缩成一团,且长时间稳如磐石,任外面千呼万叫,皆不动声色。
儿子为之取名"芝麻酱″,日日与儿子同居一室,同睡一塌,却与儿子也不亲近,儿子伸手欲抱,它吱溜一下窜走。像我这个偶而进卧室来打扫的老妈子,更是近不得它身,听见响动它就藏了,和老鼠躲猫一般的架式。不粘人,这样的猫养它做甚,就剩下花钱了。猫粮、猫沙、猫盆、猫玩具、卧槽、奶粉、湿巾,为养它准备的装备能装满一个柜子。还得洗澡、美容、打针、驱虫,和养个小婴儿一样事情烦杂。
因此它并不招我待见。常常遗忘,家中还有这么一位“家属”。
儿子懒惰,长时间不换猫沙,卧室中有异味,刺鼻的很,逐开了窗户,也污染我们,甚是可恶。日渐长大的芝麻酱,试探着从窗户跳出来,踩着楼梯一阶一阶尝试着往下走,看到有人,飞速转身上楼。逐渐地,发现了它在楼下活动的身影,多匆匆而过,或在餐厅的椅子下,或在客厅的绿植下,小小的身影闪过。人要靠近,它必风一样躲得远远的。经常看他绕着客厅的绿植,钻进钻出,玩得不亦悦呼。
芝麻酱最喜欢坐在沙发上,头掩在花叶间,不停地拨弄花叶,半盆绿植的叶子被拔动的拨栏鼓一样哗哔抖动。它的矮挫鼻子,搭拉下垂的眼晴半隐于树叶沙影中,呆萌呆萌的,实在有点傻愣的可亲。
斜靠在沙发上看书,顺带着举起了手机,拍它抖树叶的动作,抖了一阵,它停下,头对着镜头好奇地观望着。我伸出手指上下抖动,它也伸出了两只前肢,轻轻地触碰一下,又缩回去,再触再宿。这是第一次主动近距离地接近我,看来它的不安全感,防备意识瓦解了少许。
玩一阵,累了,它把两只前肢缩了回去,垫在脖下,两只眼睛似闭非闭地要进入梦乡。我挪一下身子,它察觉到了,睁开眼,警惕地望上一望,又重新闭上。意识到我要起身,它又飞快地穿过沙发窜走了。
儿子专门买了猫零食,放在手心引诱它吃,习惯了在食盆觅食,它笨拙地无处下口,来回扭捏了好一阵,才勉强从手中把零食吃掉。晚上,儿子去外面吃饭,开门出去。它蹲在门囗,直挺挺地蹲了好久好久。好似在等儿子归来。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门吱一声响,有人进来了。它火箭一般跳上门囗的箱子,逃之夭夭,动作迅猛快捷。
次日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客厅的地上,光影斑驳。芝麻酱又蹲在了门囗,这一次,它蹲在了门外的玻璃房内,离外面的世界又近了些。懂了,它在向望外面的世界。
儿子回来,往楼上走,叫一声芝麻酱,它便尾随儿子上楼进卧室了,这是目前为止,它唯一能听懂并坚决执行的事,屡试不爽。它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芝麻酱”。
写此文时,我斜靠在沙发上,奋手疾书,好一阵听不到它的动静,叫一声"芝麻酱″,它悠悠也从某一处冒出来,在沙发旁站定,伸出手指逗弄,它把身子藏在了旁边长凳下,两只柔柔的前肢时不时探出来,触碰我的手指头,轻轻的软软的绵绵的,能把人的心也给软化了。想捉住它的前肢,它次次都能灵敏地逃脱,就是让你逮不住。
喵星人,有它自己的小世界。走近,细品,甚有意思。也在等待它愿意主动走近我们人类的世界,和谐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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