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能听到叶子落下的声音,在一条不宽不窄的路上,我踏着落叶徐徐前行,就像行走在这逆旅的人生。
枯黄的落叶,有着清晰的生命脉络,拿起它时,我能看到它骨骼的伸展,血液的流动。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站在镜子前和自己说了一宿的话,四周是空旷荒漠,荒漠里有一株枯黄的大树。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起来,火车还在哐当哐当地往前开,我来到车厢前头的洗漱间准备洗漱,走进去一看,叶先生也在,这洗漱间有两个水龙头,叶先生在用外面那个,于是我走到了里面那个水龙头前面。
叶先生打理得很细致,至少我觉得我是不会在火车上要求这么多。我瞄了一眼叶先生的装束,再看看镜子里我乱糟糟的头发,有点郁闷。
我觉得这么不说话似乎有点奇怪,于是我就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叶先生,风采不减当年啊!”
叶先生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疤,淡淡地说道,“你见过我年轻的时候吗?”
我当然没见过,我内心吐槽,我说的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他这么一接就有点尴尬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搭话,“叶先生的额角似乎受过伤,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伤的。”问完我就后悔了,叶先生明显很在乎自己的形象,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叶先生已经洗漱完了,正在收拾东西,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有点不高兴,拿起东西不耐地回了一句,“我忘了”,接着就径直地走了。
我耸了耸肩,无奈地笑笑,这个叶先生真是不好相处,我也没再多想,继续洗漱。等我回到车厢的包间,周立尧还在睡觉,颜色坐在铺上,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懒懒地对我说了一句,“早啊”。我一看,我对面的铺上已经没人了,李淮安估计起床去他爸的包厢了吧。
等我们全部用过早餐以后,已经十点了。火车要明天下午三点才能到,我们想方设法地打发时间,时间倒也过得不慢。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我都没有见到李淮安,看来他应该一直呆在他爸爸的包厢里面没有出来,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
直至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淮安才进来,我们也没有什么交流,都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到了天亮我有点熬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海拔的原因,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在睡梦中,中途就起来吃了一次饭。
下午三点多,我们终于到了西宁,出了火车站,外面已经有车子在接我们了,看来叶先生和李先生都安排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用管,等我们来到酒店,李淮安直接给了我一张房卡,是一个家庭套间,正好够我们三个睡。
到酒店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力不能及,行李都是颜色和周立尧他两人帮我拿上来的,我猜测现在的时间估计是四点多,我躺在酒店的床上一直睡到了晚上十点,终于被饿醒了。
颜色和周立尧看我起来,忙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有气无力地告诉他们我好饿。
我们来到了酒店外面的夜市,很是热闹,我实在是很饿,所以点了一堆东西,嚷嚷着让店家快点,等我吃饱喝足,觉得自己已经满血复活,便精神奕奕打量着周围的夜色,倒也不能说灯火通明,四周多是些烤串摊,像我们现在吃的这种有门面的不多。我瘫在椅子上摸着肚子消食,和颜色还有周立尧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邻桌坐着一群年轻人,反正看起来比我们三个年轻,此时正值暑假,应该是在读大学生出来旅游的,他们正说着一些关于青海湖的传说,神神叨叨的。
其实我也听说一些关于青海湖的传说,但都是些神话故事,比如青海湖的来历。
说是很久以前,青海湖这片土地还是草原,但是有一年,滴雨未下,草原的草全部都已经枯萎,牛羊就快要饿死,于是牧民向龙王求雨,龙王便给了他们一个宝贝,叫他们将其放在草原腹心,就会变成一口井,并且反复告诫他们,每次取完水后,一定要将井口用石板压住。
牧民遵循了龙王的话,世世代代在井边无忧无虑的生活,谁知有一日,有一个调皮的孩子,打水的时候忘了将井口用石板盖好,不就后井里就涌出巨浪,千里草原瞬间变成一片汪洋,无数牛羊和牧民遭遇大难。
此事惊动了天神,他将印度某一座山峰的山头削下搬过来压住了泉眼,青海湖和海心山就这么形成了。
很多人都称青海湖是“大海离开时留下的一滴眼泪”。因为在地图上看,青海省是一只兔子的样子,青海湖就在这只兔子的眼睛的位置。
起初我并没有多在意隔壁桌的谈话,但是其中有一个人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传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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