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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诸事缠搅,最终还是未能拜望一位尊敬的长辈,只好打电话以表歉意,对长辈来讲,心里或者也有所盼,但并不执意要求,而放不下的总觉心里过意不去的是自个内心的感觉,是一种意愿未达成的遗憾,与他人无关。由此联想到另外两个老师。
一位是我的启蒙老师,他高高的个头,国字脸,衣着从来都是干净整洁,特别是常年一个款式的皮鞋,无论何时都是黑明发亮,似乎总是面带笑容,好像没有苦闷的时候,至今记得他对错误和成绩的比喻,“人头脑里有两个娃娃,一个红娃,一个黑娃,红的好,黑的坏,红娃战胜了黑娃人就出成绩,黑娃胜利了,人就犯错误。要吃胖红娃,饿死黑娃。”上学期间正赶上文革,我不知怎么的还请教过老师一个现在看来很“深层”的疑问,“老师,为什么目前大家学习态度没有以前好了?”因为学校当时组织活动很频繁,对学生课业显得不很重视,学生不是今天支农,到田头帮生产队挖红薯、摘棉花,就是明天在学校某个教室里打地道,说那是防空洞,老师见问,他不做肯定地反问我说:“你小小年龄,咋问这么个事?”随后鼓励似地补充道:“你不要受影响,好学生学习是不能退步的。”老师虽带过我一年语文,不知对我这个学生有无印象,但我一直记着这位刘老师。四五年前,听说老师得病在老家休养,当时就想登门看望,但终究是有想法没有行动,直到老师不到七十岁千古后也没有表达尊师的意念,有时想起意愿没有实现,很是后悔。我拜望的想法成行与不成行老师并不清楚,只是我因此自责。
另一位是我的初中班主任,给我们代数学,“学习自觉性强,成绩优异。”“五好学生”“优秀班干部”都是这位杨老师对我的鼓励和嘉奖,多年的推荐上高中的制度,到我们毕业时,政策上改成了考试,我们成了夹在前后推荐上高中的独立的一年,而他鼓励加预言,说我一定能考上高中的,我没有负师所望,真的成了我们农村普通中学,几个毕业班里只考上八个的其中一份子。同样的,这位杨老师也是不到七十就因病离世,我了解到他得病的情况,我依然有看望他的心意,但依然终究只是心意。学生前往问候的想法,老师根本不会知道,可在我心里却有种挥之不去的后悔在。想起来,只能对两位老师默默哀悼,尊师音容宛在,师德千古永存。
良愿产生时,达成则使自己心安,该实现而没有实现,存于心则常常追悔莫及,因此说,得偿所愿需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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