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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斑驳流年中的河岸(第一话:唐央出现,一场恢弘壮丽的团聚)

那一年,斑驳流年中的河岸(第一话:唐央出现,一场恢弘壮丽的团聚)

作者: 璞墨西塘 | 来源:发表于2016-05-06 17:08 被阅读45次
    图片来源:花瓣

    当你在暗夜里独自努力奋斗的时候,不要觉得孤独,你要想到,这世界上有千万个牛逼闪闪人正在跟你一起奔跑。你要努力奋斗想办法,和这些牛逼的人打成一片,当有一天你不再仰慕别人的时候,你就会真正成为牛逼的人。

    1.

    “梁老板,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你的酒吧嗨翻天!”顾少搂着梁天的肩膀奸笑着说。

    “没问题!老大的洞房夜都可以在酒吧里闹。”梁天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满脸笑容。

    此时静湘轻轻的靠在祖航的肩上,满脸的笑意,幸福的模样。明天就是她和祖航的婚礼了,这对从大学毕业后就相识相恋的两个人,一路走过山丘,踏着海浪,走过了四季,终于,五年后,用一路的坚持,终于,要步入那个魂牵梦绕的圣殿。

    祖航坚毅的脸上同样挂满了幸福,他紧紧的拉着这个未来要和自己风雨同行,携手一生的姑娘的手,那么坚定,他知道,他爱她。

    “老公,你快来看看还缺什么东西,还有什么需要出去买的吗?”千蝶在新房的卧室里忙的不亦乐乎,不停地张罗着结婚那天需要的物件,焦急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阳哥一脸宠溺的看着忙碌的妻子,怜爱的说:“你看把你着急的,到底是谁结婚,咱俩结婚的时候,也没看到你这么忙前忙后的!“

    “说什么呢,这么多人,一点正经都没有。”被说的脸颊绯红的千蝶,娇羞的瞪了一眼阳哥。

    “阳哥,嫂子,别忙了,出来坐着歇一会。”祖航在客厅招呼着卧室里的阳哥夫妇。

    “阳哥哥,小锅贴睡觉的时候好好玩,鼻涕还能吹出来泡泡哎。”小芑趴在床上看着睡着的阳哥夫妇的小宝宝,不时的伸手去摸摸她的鼻子,捏捏她肉乎乎的小脸。

    “小芑呀,小姑娘都长成大美女了,准备什么时候谈个男朋友呢。”静湘在一边略带关切略带戏谑的问。

    “不着急,慢慢找,嘿嘿。”小芑也摸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

    “呵呵,表情不对!左顾右盼的!说!是不是有男朋友了!还不速速招来!”梁天一脸贱笑的看着小伊,不停地点着头,一副我早已拆穿了你的样子。

    “对!没错!神情恍惚的,肯定有猫腻!”顾少也在一旁一脸奸诈的附和着梁天。

    小芑又羞又急,仿佛真的被拆穿的她,跑向梁天和顾少身边,红着脸去掐他们胳膊,顿时客厅里一阵鬼哭狼嚎的告饶声,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顾龙,你怎么老是欺负小芑,有一点做哥哥的样子没。”小桔从厨房出来,端着洗好的水果走向众人。

    “哎呀,不是,我们只是逗逗小芑,没有欺负她。”看到小桔出来,顾少顿时一脸正经的坐的端正,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是啊,小桔姐姐,我们闹着玩的。”小芑跑过去,接过了小桔手里的盘子。

    “你这个没出息的怕老婆,瞧你那怂样,呸!”梁天不耻的盯着顾少,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梁总,您刚才说什么,我有点没太听清,劳烦您再说一遍呀。”小桔眯着眼睛,浅笑的看着梁天。

    “哦,我说,顾龙家老宅里肯定长了一根五米长的蒿子,才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姑娘。”梁天一天献媚的笑着,左手手不安搭在顾少的肩上,不停地抖着。

    面带笑意的小桔看了梁天一眼,把果盘放在桌上,也找了一个空处落座。

    2.

    多年来,我们一起走过了无数的时光,我们携手并肩,我们笑着看着天边的云彩。

    我们很多年前固执的认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们很多年后,我们依旧喝酒吹牛,嬉笑怒骂。

    只是那些我们路过的岁月,已经深深的刻在我们的骨子里,我们不会忘记,我们依然还在一起。

    “老大,祝你们白头到老,你们一定要像阳哥跟嫂子一样幸福,给我们好好打个样!”梁天啃着一个苹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

    祖航说:”你从上海回来也有个把月了吧,现在还惦记那边的朋友吗?“

    梁天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会一直记得他们,我不会忘掉和他们一起的日子。”

    阳哥不解的问:“小天,在上海,你就没有一点他的消息吗?”

    “没有,阳哥,我……”欲言又止的梁天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房间里的众人一阵沉默不语,空气里都弥漫着深深的压抑,没有人愿意去打破这份沉闷,大家都一言不发的坐在上发上,各有所思。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闷。

    “我去开门。”坐在最外侧的梁天起身向门口走去,这时,从卧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婴儿哭声,小伊和千蝶也赶忙起身向卧室走去。

    “谁啊,来了来了。”嘟囔着打开了门的梁天,刚刚抬起头,目光正好对着门口站着的对他微笑的人。

    梁天怔怔的看着他,张着嘴,瞪着一双眼睛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天,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么?”门外的人依旧微笑的看着他,梁天依旧呆呆的伫立在门口,激动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梁老板,你开个门是在找机关吗,你按住把手往外推,我教你。”顾少在客厅里大声嚷嚷着。

    “唐央哥哥!小橙姐姐!”正从卧室抱着小锅贴走出来的小芑,看着门外的人,激动地大声叫到。

    闻声听到的众人,急忙起身向门口走去,看着一脸微笑,正准备搂着说不出来一句话的梁天将要进门的唐央,还有站在他身边的苏语橙。

    “兄弟,结婚了也不知道给我发请柬,幸亏我赶来了,不然以后还不得被你们叨叨死啊。”唐央笑呵呵的拍了一把看到他还没缓过神的祖航。

    “终于舍得回来了,臭小子。”阳哥强忍起伏的情绪,走到唐央身旁。

    “老阳,大侄子出生没来得及赶到,别怪兄弟啊。”唐央走过去笑着看着阳哥,阳哥此时两眼紧紧的盯着他,梗动着喉咙,唐央看着这个和他风风雨雨七八年,却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笑了笑,张开胳膊,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回来就好,这次回来,咱们兄弟一定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在唐央看不到的背后,阳哥红着眼睛,颤声说道。

    “哎,咱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啊,我可是刚下车就赶过来了,饭都没吃呢。”唐央笑吟吟的拥着阳哥,对着身边的众人说。

    “走!咱们出去吃!好好的聚一聚。”祖航回过神来,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去穿件外套,唐央哥哥,等一下。”抹了抹眼角的小伊,红着眼睛转身向卧室走去。

    “怎么了?从我进门就一直不说话,傻了呀?”唐央走向站在一边的梁天。

    “兄弟,我想你,真的想你。”一直一言不发的梁天咬着牙,哽咽的说。

    “我想你”这三个字,这也许是男人之间最难讲出口的一句话。

    有些人藏在心里,有些人脱口而出。

    “好兄弟!”唐央走了过去,站在梁天面前,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3.

    “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回去。”饭桌上阳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唐央也喝光了杯子里还跳跃着气泡的啤酒,皱着眉头打了一个饱嗝,“能呆一周吧,总不能刚回来就急着赶回去,要这么搞,以后我再回来,还找谁陪我一起喝酒吹牛呀。”

    “算你识相,我今天都还想呢,明天我结婚你要还赶不到,以后要咋收拾你呢。”祖航倒满酒杯,对着唐央扬了扬。

    唐央看了看静湘,又转头看向祖航,笑道:“你俩终于修成正果了,功德圆满,值得表扬,看来明天我必须要包个大红包才行,不然还进不了你俩的婚宴现场。”

    “结婚就有大红包啊,那我跟小桔结婚那时候时候一定要跟老大的一样厚才行,你可不能偏袒!”顾少嬉皮笑脸的在一旁咋咋呼呼。

    “谁要跟你结婚,想得美,你别把脑子想疼了。”小桔嗔怒的斥着顾少,脸颊绯红。

    “会的,以后不管你们谁结婚,我一定都会赶回来,你们是我的兄弟,永远都是。”唐央环视着众人,起身端起酒杯,众人也站了起来,坚定的目光,碰杯,一饮而尽。

    散场后,微醺的一群人站在路边,略带醉意的唐央走到千蝶身边,看着她怀中已经熟睡的婴儿,温柔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转头对阳哥说道:“叫小锅贴是吗。”

    阳哥笑了笑;“你嫂子那时候去上海,特别爱吃宾馆附近的锅贴,然后就给起了这么个乳名。”

    唐央:“正式的名字起好了没。”

    阳哥:“叫刘疏影。”

    唐央:“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阳哥掏出烟盒,递给唐央,两人走到一边,点燃,深吸一口,明灭的烟头在漆黑的夜里忽闪忽明,祖航走上前,把一份请柬递给唐央。

    唐央笑着接过,拍了拍祖航的肩膀,对不远处挥手,苏语橙走了过来,唐央把请柬小心的放进苏语橙的包里,拉好拉链。

    “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早上准时集合,迎亲。”笑着对众人挥手告别,在苏语橙的搀扶下,唐央和苏语橙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今天都早点睡觉,明天可是祖航的大日子哟。”阳哥笑着对众人说道。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欢欣,他们都记得他们一路走来的日子,他们一起遇到过的故事。

    这条路,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后,他们还会一直接着走下去,走过抽枝的柳条,静看微笑的雪人。

    4.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早早的就来到了祖航的家里,忙碌的准备着可以想到的所有能做的事情。

    跟着迎亲的车队,出发。

    在酒店门口拿着彩带,礼花。

    那天的静湘格外的美丽,美得就像山林间翩翩飞过的一只白的刺眼的蝴蝶,一袭白裙,目光清澈,缓缓的从车上下来,慢慢的走着,一步,一步,走向前方不远处微笑站着,笔挺的捧着鲜花的那个人,那个她要一辈子同舟共度的那个人。

    红毯两边,是欢呼着叫嚣吵闹的人群,他们吹着口哨,把礼花拧的砰砰作响,散落满地,五颜六色。天空上是飞舞着的丝带,晃晃悠悠的落下来,落在祖航和静湘的身上,发梢。

    “抱一个!抱一个!”静湘就站在祖航的面前,两个人,就那样站着,看着对方,深情的目光看过去,眼眸里都是对方的样子,周围起哄的吵闹,祖航笑着拉着静湘的手,猝不及防的抱起静湘。

    欢呼声,叫喊声四起,一向安静的静湘听着周围不断起伏的哄闹声,娇羞的把头埋进祖航的怀里。

    婚宴现场,主持人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动情的说着:“如果说爱情是美丽的鲜花,那么婚姻则是甜蜜的果实,如果说爱情是初春的小雨,那么婚姻便是雨后灿烂的阳光。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季节里,一对真心相恋的爱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 ,走过了一段浪漫的爱的旅程。亲爱的朋友们,此时此刻,怀揣着一颗万般激动地心情、期待的心情 ,等待着我们今天的新郎和新娘的出现 ,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幸福之门 ,并且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二位新人步入这神圣的婚礼殿堂!“

    大厅里音乐回响,礼花在空中绽放,所有人站着,看着入场的祖航二人,掌声雷动。

    今天,是他们人生的转折点和里程碑,两人手挽着手走上礼台,这一刻是一幅两个人共同撑起的一片天空的风景,象两棵依偎的大树,枝叶在蓝天下共同盛放,树根在地底下相互盘缠。风也罢,雨也罢,每一刻都如此的美好,每一刻都是一首动人的情诗,每一刻都值得用所有的时光去回味。

    当站在台上的祖航跟静湘,在所有人的期待和祝福里,交换戒指。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情绵绵无绝期。一枚钻戒,那应该会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诺言吧。

    “兄弟,大喜的日子,祝贺你们!”轮番挨桌敬酒的祖航夫妻,走到唐央他们桌前,一群人起身,阳哥拿着酒杯,笑看着两个人。

    “老大,一定早点生个大胖儿子,跟疏影定个娃娃亲!”梁天喝的脸颊绯红,含糊不清的说着。

    看着被羞红脸,低着头的静湘,祖航笑了笑,对梁天说:“少喝点,晚上还要闹洞房呢。”说罢,对众人举杯,众人笑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5.

    婚宴结束,醉的不省人事的几个人被各自送到家中,下午七点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唐央,艰难睁开眼睛的唐央靠在床头,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嗓子里干的冒烟。

    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提醒是祖航,使劲的晃了晃头,唐央心想,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接起电话,是那头吵闹的声音,唐央听到顾少和梁天在吵闹斗嘴,小锅贴咿咿呀呀的笑着,一定是小芑在逗她玩,听着那边的欢声笑语,唐央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睡醒了没,大家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赶快过来呀。”祖航言语里都带着喜庆的语调。

    “这不是刚被你吵醒嘛,放心,我马上起床过去,绝对不会迟到错过大戏的。”唐央翻出床头柜里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笑着挂了电话,闭着眼睛揉了揉了依旧发疼的脑袋。这时,苏语橙端着水杯走了进来,递给唐央,坐在床沿。

    “好点没,还难受吗?”苏语橙满脸关切温柔的问道。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头疼。”唐央接过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起床,出门,打车,唐央来到祖航家里,看到不大的房间,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看到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聊天,嬉笑,一场世界角落里平凡的婚礼,却是关于他们的一场宏大的盛会,一起吟唱的歌谣,旋律回荡,单曲循环。

    守望着无数的日日夜夜,城中央响彻的钟声。

    闹洞房习俗,不知道何年何月一直流传,传到今天,经久不衰,有人说是恶俗,其实,那只是一个小的分支,用了一些恶俗的把戏,让人厌倦。

    而在有些人看来,也许闹洞房,只是散落在各处的人们,为了跟那些在他们心里住了很久的人团聚的一个借口,借口一个接着一个,就可以把一次相聚的时光,划分好几次,只是为了跟那些他们在乎的人呆的时间更多些。

    在祖航家里,欢声一片,仍不尽兴,在顾少的提议下,接着又转移阵地到梁天的酒吧。

    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划拳声,劝酒声交织不停。

    “这次回去,什么时候再回来。”还带着清醒的阳哥,满脸通红,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带着一抹红晕。

    “过年吧,过年肯定要回来,上海那地方冬天不给暖气,老子受不了那个罪。”带着深深醉意的唐央把玩着酒杯,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太好了!我们冬天又可以去阳哥哥家里吃阿姨做的火锅了,说话要算数,不能骗人!”小芑兴奋的在一旁欢呼雀跃。

    看着兴奋的小芑,唐央又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苏语橙,微微的笑了一下。

    “唐央,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你这么固执的要留在上海,是为什么呢。”作为一个酒吧老板,酒量一向不错的梁天,此时还非常的清醒。

    “因为那是我可以实现梦想的城市。”此时,唐央收起玩闹的表情,目光深邃的盯着梁天,掐灭手中的烟头,问道:“这个酒吧,一年前我记得已经关门了吧。”

    梁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挂着一副不自在的笑。

    “可是,它现在又重新开业,再次重生,既然当年你打算关掉它,今天为什么又要重新打开这里的灯呢。”

    “因为我毕业后,就想着要开一家自己的酒吧,我觉得那是我的梦想。”梁天环顾了酒吧一圈,坚定的说。

    “你应该还记得两年前那个时候的我吧,每天无所事事,喝酒抽烟,一觉睡到大下午,要么在玩吧打游戏,要么在酒吧混日子,就跟混吃等死一样,对不对?“唐央看着梁天,环视的众人,谁都没有接话,也没有人否认。

    “所有人都觉得,我的一辈子就这样了吧,不务正业,仗着自己家里有点积蓄,不求上进,那个时候,我是多少这个小县城家长教育孩子的负面教材首选啊。”唐央不甘的表情,那些两年前的事情他好像都还在耿耿于怀。

    有的人低头扯着衣角,有的人眼睛无神的看着眼前的酒杯,苏语橙也一言不发的坐在唐央身边。

    环顾众人,苦涩的牵扯着嘴角,唐央接着说道。

    “我那年才25岁,也就是在那一年,我突然意识到我不应该是那个样子,浑浑噩噩,如果就那样过完一辈子,跟个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我想变成我自己想象中未来的样子,于是,我在一个冲动下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于是,我一个人,没有跟你们任何人告别,去了上海。

    到了上海,我去面试,我被冷眼嘲讽,我被拒之门外,冬天我住在能冷的脱了层皮的房子里,我从松江要赶去嘉定上班,我迎着夜色出门,我踏着星光回家,我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今天跟你们炫耀我两年里经历了多少,我也不是在告诉你们我又有多么励志,我这些年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想成为那个被我爸妈期待过的自己,我觉得自己还为时不晚。

    我曾经在读到过一段话,也是我在上海最难熬的时候点亮我的一段话:“当你在暗夜里独自努力奋斗的时候,不要觉得孤独,你要想到,这世界上有千万个牛逼闪闪正在跟你一起奔跑。你要努力奋斗想办法,和这些牛逼的人打成一片,当有一天你不仰慕别人的时候,你才会真正成为牛逼的人。”这句话支撑了我很久很久,如今,每当我在公司里顺风顺水的时候,觉得自己牛的时候,我总在想,别人在做什么呢?然后我就满上海的找那些高档社区,奢华场所,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光彩夺目的人,然后让自己的自满和骄傲被疯狂打碎,再重塑。

    我是一个有点自卑的人,我周围的人都不相信,大概是被打碎的次数太多了。很多人觉得我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信马由缰。其实是因为,每当我觉得自己很努力的时候,我总会觉得,我拼命的努力,可能只是人家一个挥挥手,眨眨眼的起点,这个差距,让我看清现实,也让我自卑。我把自己一步步逼到绝境里,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不见得我会凌驾巅峰,但至少跟别人工作交流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翻白眼,也不至于见到仰慕的人,卑微到无话可说。

    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影子,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仅此而已。“

    6.

    “你是要证明自己的存在,用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度过自己的生活。“梁天眼中闪着精光。

    “你现在做的不也是这样吗?”唐央撇过头,弯着嘴角。“还有那么多我没有读懂的诗,还有那么多没有到过的远方,所以,我还暂时不想被柴米油盐拖住,我真的还想再看看这个世界样子。”

    梁天郑重的久久的看着唐央,接着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仰头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那时候的自己,那些忽闪而过的画面。

    “不早了,咱们回家吧。”梁天笑着放下酒杯,双手撑在腿上,看着周围如梦初醒的众人,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众人离开后,梁天回到家里,一个人静静的靠在床上,指尖的香烟烟气袅袅,烟灰燃了长长的一截,啪,断掉。

    梁天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不算很久远,却铭心刻骨的经历浮现眼前,那时候,他也曾去过上海,为了生计,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去找到那个不辞而别的唐央。

    还记得那个时候,唐央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一个人人他去了哪里,甚至连苏语橙都一无所知,在他离开的一个月后,唐央给他们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们,他在上海一切都好,不用挂念,自此,再也没有消息,那个手机号也暂停使用。

    他,阳哥,祖航,顾少,甚至苏语橙在他离开的不久后都站在了黄浦江畔,聆听着江边的风,可是依旧无法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他们在那个时候,都想亲口问问唐央,你为什么要一个人不辞而别。

    可是,今天在他的酒吧里,他们都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们都是平凡的人,可是平凡的我们,却有只属于我们的故事。”梁天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嘴角带着笑意的梁天,舒展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床头相框里他们那年的合照,他们笑靥如花的面庞,他们青春带着骄傲的模样,那一年,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梁天沉沉的睡了,嘴角依旧挂着深深的笑意,沉睡中,梁天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面,都是那一年,他和那些谊切苔岑的朋友,演绎出的一段关于他们,关于青春,关于爱情,关于守候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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