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的日子,连风都是慵懒的从窗外游进来的,它轻车熟路的在我房间里任意游荡,撩起窗帘,滑过花瓶,又荡过蔷薇花枝,穿过我的头发,拂过我的身体,它的暖柔,让人喜欢到迷恋,有说不出的畅快与惬意。
露台上我种的蔬菜,也被这阵风迷昏了头,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摇摆着。辣椒秧有的开了小花,有的花朵已谢,不久的将来就会结上青绿的小辣椒。
黄瓜秧虽然只有一尺多高,却已经坐了胎,结了幼崽,正顶着黄灿灿的小花用力生长。
我爬出窗外,给辣椒浇了水,给黄瓜弄了架,在这温柔的风里,做了温柔的事。
露台上还放了一盆我自己种的桔。我不知道它是桔子还是金桔,因为我不确定它到底是桔子籽还是金桔籽发出来的芽成活的。养了有三年了,也施肥,枝干却还没有筷子粗,纤细得像一个看起来无力孕育的柔弱女子。我甚至怀疑,即使我再养上它几年,它的单薄,也未必能结出果子来。叶子倒是茂盛得很,春风一样猖狂的油绿。
每天除了站在窗前看看露台上的小菜,我还会去阳台小坐,发会呆。有时会遇见雨滴敲打着玻璃,有时会有阳光照射着花朵,有时会有风一阵又一阵的涌进来,漫过花枝,又吹过我……
那时的时光是静谧的,心,是安宁的。
我很享受这种在窗前花下发呆的时光。
整个人都是空的,很干净,很空灵,很美好。
我的新宠欧月王妃,没开几日便在某一天夜里迅疾而落,落得像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一般让人心惊,一地的花瓣,不忍扫。
美了一个春天的旱金莲,如莲一般的叶子开始枯黄,诸多花籽正在成熟。
仙客来的花朵也在慢慢枯萎,几枚很饱满的花籽却像英气逼人的少年一般健壮。
待花籽成熟,我要自己来种它。
其实有很多人在仙客来花谢了叶枯了的时候,以为它死了,就扔掉了。他们不知道它可以养很多年,这个时候,只要把它拿到阴凉通风的地方放置,也不用管它,让它自己休眠过了夏天,等到秋天再拿回来浇水,它就会苏醒过来,继续发芽生长了。
我就是一直这样养着的。
放在露台的薰衣草,被我搬了进来,冬天的时候给它剃了头又换了盆,现在都是刚刚长出来的新绿,因为换的泥炭土不好,绿苗又嫩又细,一点也不壮实,香却很浓。也有了牙签一般细弱的花苞,不知道花朵开起来会不会像蚊子脚那么小,那小身子骨会不会因为开花而累得呻吟。
长寿花不愧为长寿花,那枝我碰掉随手插在了花盆边上的花骨朵,不但开了花,还生了根,发了新芽。不得不佩服它顽强的生命力。开红色花朵的长寿花,足足开了月余,花期真不是一般的长。开紫花的那棵今年关闭了心门,一朵也不曾开,真是绝情。
两盆长寿花花型都不好看,我在假期剪了好一点的花枝,重新分盆插杆培育了。
酢浆草是会睡觉的花朵,花朵虽然长的又细又小,却是开得最热闹的。白天它们眼明心亮的展开花瓣,喜洋洋的度过新的一天,夜晚花朵又合拢了眼睛睡大觉。
蟹爪兰的花朵比酢浆草的大了好几倍,颜色深红,看着有种被烘烤着的灼热感,让人喘不过气来,远没有酢浆草花朵的静气讨人喜爱。
花开也好,情感也罢,不管什么,太招摇,太过火,总会让人抵触,甚至无法接受。
休息的日子,和他一起去了菜场,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不知道。有他在,我不操心这些吃喝的事情。我们买了菜,买了水果,也买了一大束水晶草干花。
路过一个巷子时,在巷口就看到了远处的花墙,我们走了进去,巷子里空无一人,满巷子都是爬满栅栏的蔷薇花在怒放,和他站在那里,看了良久……
人间烟火 人间烟火 人间烟火 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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