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像做爱的灵魂
孤独而炽热
———— 张小耳
12月的故事,薄凉且寒冷。
I meet you at night
天黑
月亮是白色的
对岸 点几盏灯火
愿一夜香梦
即使有满天繁星,没有月亮,天空与大地仍旧一片漆黑。
而我和莲放,就是在这样的夜晚相遇。于是就有了——池坊。
“池坊,我喜欢你的名字。”
“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莲放。”
简单而直接的对白,像一局早已布好的棋,只等它的主人一步、一步落子。
“为什么取名池坊和莲放?”
“硬造的,因为觉得美。”
“美。美在何处?”
你答。
七月,夏天的光正滚烫的时候,偶然走进一个地方。
复古式的建筑,青砖绿瓦。鼻尖烟煴着与之相符的气味。抬头,莲花盛放的模样映于眼,便自取名莲放。
往里走。清湖上有画舫。当时只觉”舫“字太俗,不够匠气。于是起名坊间之坊,池坊。
……
那晚,也许是月亮和星星都偷偷睡着了,才会让我有了失眠的天花板。
之后聊的内容,我已记不清。那所谓的夜猫子,夜晚游走在黑暗的灵魂,都抵不过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起。
后来,不知道是你先入睡,还是我先闭上眼睛。第二天醒来后,唯一盘踞我脑海的,只有一句话。
——我怕不能遇见你。
Close to you during the day
南方天空
飘着北方的花
多羡慕风
有吹走雪的力量
人,吸引同类的第一眼,除了外貌,其次是声音。而莲放属于后者。
有时候,文字是一位慢热的姑娘。所以,便有了声音这一束暖光。
“莲放。世界上,你怕什么?”
“曾经有一个女孩问过同样的问题。”
之后,莲放在对话框里发了一句语音给我。或许是不敢确定,我用文字再次问他。
“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怕不能遇见你。”
——我怕不能遇见你。
在网络另一端的我,看着这句话怔了许久。想着: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她,让你如此难以放下。
“你有故事吗?”
“有,但不想说。”
“为何?”
“说出来矫情,还是自己忍着。以后吧。慢慢知道比一下子知道好很多。”
“哈哈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在以后和你说话。”
“那以后也不说。”
“为什么?”
“因为你的笑让我看不到以后。”
朋友说,我是追逐日的夸父。我承认,我生性固执。
“那现在说呗,一个就好。”
“我是个男的。结束。”
“我不是猪。”
“这个比我的故事好吸引多了。”
“好神奇。你什么时候知道不是猪的?”
“在你说,你还不是女生的时候。”
“好故事。”
就这样,我们聊天有时语音,有时文字。莲放的声音不够暖心,却十分亲切。而我,顺着声音的藤蔓,臆想着另一个他。
——我想走进的他。
At the end away from you
人声拥挤
一切已来不及
走开的你
我曾爱过的你
三月,一年,三年……
风,热了又冷。头发,短了又长。
之后每晚我都在等莲放开口,开口说出他的故事。
“莲放。你还在等吗?”
“池坊。你还在等吗?”
2016年,我和莲放相识的第六年。
他还是那个他。很少说话。很少表达。喜欢安静。
对了。我告诉过你们吗?
其实,原来的我不叫池坊。
“池坊&莲放。哪个男。哪个女。”
“有花是女。有坊是男。”
“那我就把池坊定位女。莲放定位男。”
“为什么?”
“因为以后你是莲放,我是池坊。”
就这样,有了我——池坊。
我以为拿走了一个人的姓名。就能在那个人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我错了。
爱有时,恨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一万种情感,就有一万颗心。画地为牢,把自己推入深渊,丢掉钥匙。谁也找不到。
喜欢,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情。选择了,就注定孤注一掷。
莲放。世界上,池坊最怕
——不能遇见你。
又是一年深冬。满天繁星,没有月亮,天空与大地一片漆黑。
这时我才明白:阻隔两个人的距离,并非只有第三者。还有为数不多,却又自我觉得一筐一筐,满箩的岁月。
如今,我是你的故人,却不是你故事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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