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直梦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全职妈妈”,不用上班,不愁生计,只需经营好家庭和自己。这三年来,我尝到了很多个“全职主妇”的日子,少则七天,多则几十天,每一个这样的“休息日”,我都无比的满足,因为我总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以前每次休整“全职”在家,丈夫去上班,把孩子们送去学校后,整个白天就都属于我自己,我每天只需要做一餐晚饭,并没有因家务的琐碎而烦恼,我总是能超额完成读书和写作的“任务”。
这次休息在家,我依然尽职尽责,履行好“全职妈妈”的角色,打理好“全职太太”的职责,见缝插针地读自己喜欢的书,写自己想写的文,但却添了一种新的体验,即:面对太多琐碎事儿时,保持自律真不容易!
由于大环境的因素,这次休息的时候,不仅我是“全职太太”,孩子们是“全职宝宝”,丈夫也成了“全职先生”。一家四口天天24小时待在一起,一日三餐、网课作业、亲子互动、家务琐事……
准备早餐需要半个小时,吃完收拾需要十分钟。准备午餐需要一个半小时,吃完收拾需要二十分钟。准备晚餐需要一个半小时,收拾碗筷需要二十分钟。每天仅做一日三餐和饭后收拾就占用了5个小时。
另外,洗衣晾衣收衣需要一个小时,扫地拖地需要一个小时,和孩子互动至少需要二个小时,和丈夫聊天至少半个小时,中午休息需要半个小时,这一来又花掉了5个小时。这样一算,一天当中的10个小时就这样消耗掉了。
我不害怕所有的家务,不排斥为丈夫和孩子做一日三餐,愿意和孩子们一起玩、一起学,更愿意和他们一起运动、一起阅读。但我也有自己每天的“必修课”,想要完成我自己每天的作业,写作至少需要45分钟,阅读至少需要2小时,这3个小时,我不仅要在各种琐碎中去挤,还时刻面临着被两个孩子随时打断。
第一个星期,我在琐碎中坚持着自律,早起完成自己的写作,见缝插针地阅读着想读的书。第二个星期,我渐渐力不从心,写作时会被打断,阅读时会被呼喊。第三个星期,我已经感到了深深的倦怠。
这种倦怠不是因为不愿意做这些琐碎的事,而是琐碎的事情占用了太多的时间,我对自己每天完成的“作业”相当不满意,尽管我每天都坚持在读书和写作。
在倦怠中的一天,我对家人说:今天不做饭了哈,一日三餐吃外卖。不做饭一下子就空出来大把的时间,不仅可以好好地读一读书,更能够一气呵成地写一篇文。
在这琐碎中依然坚持自律读书和写作的日子里,在读完的书籍中,《围城》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故事,还因为由这本书,我想到的钱钟书、杨绛夫妻俩,想到了张爱玲,想到的杨本芬……
钱钟书在学术上的造诣,跟他不必面对日常生活中的琐碎不无关系。若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每天必须面对柴米油盐、一日三餐,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每天坚持写五百字的《围城》。
杨绛在钱钟书写《围城》的时候,甘愿当他的“灶下婢”,那个时期,她把琐碎都揽在自己的手里,空出钱钟书一心钻研学术,一心创作小说。杨绛写出了《我们仨》的时候,只剩下了她自己,没有了丈夫和女儿的日子里,想必少了许多的琐碎,所以,她有大把的时间进行创作。
张爱玲的一生不管怎样令人唏嘘,但有一条是公认的:她不曾长期面对着一日三餐的家庭琐碎,有条件的时候请佣人,条件不好的时候她降低自己的生活标准,面包牛奶足以解决生计。腾出来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创作上。
相对这些文学届的名人,80岁才出书的杨苯芬,其实更令我动容。她一生都在面临日常琐碎,到了晚年还在帮忙带孙子辈儿,可是,她却在漫长的琐碎中,用自己的平实,回忆着自己的生活,记录着自己的曾经。
面对我目前的境况,想要完全从日常琐碎中解脱出来,还不到火候。我只能在实在感到疲乏的时候,点一点外卖,让自己暂时解放一天两天。
庆幸的是,在这次的琐碎和疲乏中,不管质量如何,我还能保持着每天的自律,并没有让自己中断一次作业,也算是在生活给我考验的时候,自己勉强交了一份及格的答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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