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奉命修剪十一路两旁的树枝时,我还没有生锈。我最终是生锈了。深绿带红褐色的汁液猛地溢出来。
从被撕裂的绿叶,从被剪断的枝条。像鲜血从一些伤口,从一些战争,从一些变革中猛地溢出来,让那些年代锈迹斑斑。
生锈是它们的报复。
它们更无辜送我以无尽清香,我再次开口。
贪婪了,再一次瞄准那条意欲伸向十一路中央的幼枝,剪断了它们的沉默,剪断了它们的摇摆。
又一条。
但我渴望不规则的树影在十一路上久久停留,移动……我又开始了对另一棵的修剪。
人类在人类的假设里乖乖巧巧,不言不语,从张开的锈迹斑斑的剪刀口走过。永恒的时代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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