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程邈汉蔡邕,钟繇梁鹄称神工。汉末有着众多以书法闻名者,他们用自己独树一帜的字迹给后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本篇要聊的是梁鹄,字孟皇。
梁鹄是凉州安定郡人,汉末与他同郡的有胡遵、皇甫嵩、梁宽,其中梁宽可能与梁鹄还有些亲族关系。梁鹄的表字还有些争议,《水经注》、《书断》中提及梁鹄的表字为“孟皇”,而《四体书势》中用到的是“孟黄”,以及《襄阳耆旧记》中的“梁孟星”可能也是梁鹄。
说起来关于梁鹄的事迹也是由各种书法评价拼凑起来的,正经关于梁鹄的事迹很少,主要还是源自《四体书势》。梁鹄年少时就喜欢书法,有兴趣才能促使人们更好地坚持,他随着南阳人师宜官学习书法,因为师宜官擅长八分书,后来梁鹄也以八分书闻名。
熹平六年(177年),汉灵帝刘宏创办了鸿都门学,有一部分原因是刘宏自身确实喜欢书法、音律,不过人们对于鸿都门学的评价都比较低,甚至在起创立之初就受到杨赐等人的反对。鸿都门可以帮助士人们步入仕途,毕竟这是刘宏的兴趣所在,投其所好能轻松获取一官半职并不难,比起察举制来得轻松多了,只要有相关特长。
“灵帝好书,征天下工书于鸿都门,至数百人,八分称宜官为最。”——《书断》
刘宏聚集了数百名擅长书法的人,师宜官是其中名气最大的,他也自视甚高,每次书写完毕都要毁去自己的墨宝。梁鹄为了观摩师宜官的字迹,特地灌醉了师宜官,这才能把师宜官的作品偷出来学习,最终梁鹄凭着自己的书法造诣被任用为选部尚书,梁鹄算是鸿都门学创立后少有的受益者,或者说他算是其中名气较大的。
“灵帝以侍中梁鹄为选部尚书,于此始见曹名”——《晋书·职官志》
曹操与梁鹄还有些过节,当初曹操想要担任洛阳令,但是梁鹄只让他当了洛阳北部尉,梁鹄这个选部尚书本身就有选用人才的职能,而曹操作为议郎迁任洛阳北部尉才是合理的。但不代表曹操眼里从此就少了梁鹄这个人,梁鹄在汉末跑去依附刘表,等曹操拿下荆州就下令要找梁鹄。
梁鹄也很害怕曹操秋后算账,主动上门请罪,曹操也顺势任用梁鹄为军司马,把他留在了帐下。曹操很欣赏梁鹄在书法上的造诣,认为梁鹄的八分书比师宜官更出色,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还把梁鹄的作品挂在帐中,也因此梁鹄在曹操阵营中的主要作用就是为碑刻、宫殿匾额上题署。
“公尝悬著帐中,及以钉壁玩之,谓胜宜官”——《四体书势》
再来看看人们对于梁鹄书法的赞誉,《寰宇记》中将钟繇篆额、曹丕文、梁鹄书称为“三绝”,刘禹锡的《嘉话》中用王朗替换了曹丕,将王朗、梁鹄、钟繇称为“三绝”,《书断》评价梁鹄适合写大字。此外,《魏受禅碑》的作者争议提名中也有梁鹄、钟繇等人。
钟繇梁鹄字莫辩,华歆贾诩名难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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