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进士
感觉雍正帝在位时间短,才使得郑板桥的科举之路时间跨度之大,当然也间接反映了其科举历程的不易,虽没有袁枚在考场这么顺利,但比蒲松龄这一生就停留在秀才,又好多了。
郑板桥在二十四岁的时候考上秀才,这相当于取得了教师资格证。可以给学生授课了,于是他的父亲把在真州教书先生的位子给他,自己过起退休生活。
郑板桥觉得教书是不太有出息的,不愿意像蒲松龄那样一辈子都在私塾当个教书先生(蒲松龄主要是运气太差),没多久就辞职不干了。
当然了,板桥先生在任性辞职后,生活呈现出了困难模式。正如江湖夜雨先生所述的“于是他只好离开了兴化县,来到经济繁荣发达的大城市扬州找机会。好在这时候郑板桥已经练就一笔好字,在绘画方面也卓有成就。于是就开始了‘十载扬州作画师’的历程。”看来有一技傍身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更何况是两技傍身,真是牛X得很,不像我是没有什么技能傍身的,特别是字怎么就写不好,一下笔就是“处方体”,真的,不是黑医疗圈,我们这里还是手写处方的时候我自己写了张处方签上医生名字去药房拿药,药剂师居然没发现问题。
然而,年轻的郑板桥是那种“酒在深巷无人识”的状态,没什么名气,画的画卖不上价钱,生活依旧过得紧张。郑板桥对此还是挺“记仇”的,就像江湖夜雨先生所述的“所以后来他名声大振后,再度来扬州时,自己刻了一枚叫作‘二十年前旧板桥’的闲章,其中暗含讽刺,对扬州富商们的前倨后恭的丑态大为不满。”郑板桥看来是很喜欢暗讽那些富商的,又比如“竹苞”这个题字。
郑板桥要一边卖画养家糊口,还要一边加紧“复习功课”准备再次参加科举考试,雍正三年,郑板桥进京求职,碰了一鼻子灰,好气哦,于是写了首《沁园春•恨》的词来发泄不满。《清才子》的作者对此的评论是“由词风可以看出,郑板桥胸中块垒不平之气,喷薄而出,一点也不掩饰,这一点不像清代那些唯唯诺诺的人。”我这里又要夸江湖夜雨先生的诗词功底特别特别好吗?废话,没看到嘛。
吐槽归吐槽,日子艰难也还是要继续过的,科举考试也还是要认真准备的。郑板桥不是那种当了愤青就开始颓废的人,还是知道接下来是要做什么的,就如江湖夜雨先生所说的“郑板桥发泄完胸中怨气后,还是安心、耐心、精心地准备了科举考试。以他的聪明智慧,当然懂得怎么样来对付考试。于是又准备了几年,四十岁的郑板桥终于在南京乡试中高中举人。”在清代,中了举人就相当于通过了公务员考试,可以进入编制了,在当时都算是中年得意了,爽翻了有木有。但是呢郑板桥的父母妻儿在此之前都相继病逝,他中举的喜讯没有亲人分享,还是有些许失落的。
但是呢,中举后的郑板桥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部,而是向进士发起了冲刺。他这次为了安心备考,来到了“风景清幽”的镇江焦山的别峰庵。怎么感觉古时的读书人都好喜欢去庵寺里读书备考。当然,郑板桥那时的心态是极好的,写给弟弟的信中都说考中了是祖上积德,考不中也是自己的福气。努力的人必定是会开一会挂的,郑板桥在乾隆元年时,一举考中二甲第八十八名,科举之路成功跨越了康雍乾老中青三代皇帝,中进士之后以为“青云得路,功成名就”,开始得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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