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情境更容易诱发敌对行为
大众媒体对攻击有影响吗?
我们怎样才能减少攻击?
攻击概念
- 意图伤害他人的身体行为或语言行为。
敌意性攻击
- 由愤怒引起,以伤害为目的。谋杀大多是敌意性的,这些谋杀是冲动性的情感 爆发。
工具性攻击
- 只是把伤害作为达到其他目的 的一种手段。青少年欺负别人,不论是言语上的还 是身体上的,也都属于工具性攻击行为,因为他们通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支配性和 更高的地位。
攻击的理论
生物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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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地位的竞争引发攻击性。基于地位的攻 击也有助于解释为什么青少年期和成年早期是攻击的高峰期,因为这一阶段是社会 地位和争夺配偶竞争最激烈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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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系统的影响。未受过虐待的杀人犯的前额叶激活水平比正常人低14%,反社会者的前 额叶则比正常人小15%,而前额叶被认为是对与攻击行为有关的 脑区进行紧急抑制的:其他对杀人犯和死囚的研究也证实,脑区 异常”,能导致异常的攻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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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的影响。攻击行为是由一种能够改变神经递 质平衡的基因和童年时期的受虐待经历共同决定。基因会使某些儿童对虐待更敏感,反应更强烈。先天和后天因素是 互相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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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化学因素。血液中的化学成分同样可以影响神经系统对攻击性刺激的敏感性。一旦人们被激怒,酒精会使攻击更容易发生。酒精可以降低人们的自我觉知和考虑后果的能力,同 时促使人们将攻击和酒精在心理上建立联系,进而增加暴 力行为发生的可能。酒精还会让人将模棱两可的行为(比如拥挤中 发生的碰撞)理解为挑衅。酒精使人们的个性弱化,降低我 们的抑制能力- 睾丸激素,尽管激素的影响对低等动物比对人类要强烈得多,但暴力行为的确与男 性的睾丸激素有关系。
挫折理论
- 挫折产生敌意和愤怒,挫折产生的是愤怒,即攻击的 一种情绪准备状态。愤怒起源于某个有其他行为选择可能的人阻挠了我们实现目标。如果在人们愤怒时,周围出现了攻击线索,例如一个被老板羞辱的男人会感到愤怒,回家之后又被妻子责备,此时攻击就容易发生。
我们为什么会有挫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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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折感来自于剥夺,剥夺分为绝对剥夺(我们缺少别人拥有的东西)和相对剥夺(我们感觉别人获得的报酬比我们多)。也来自于期望和现实之间的 落差。真正挫折感强的不是最底层的贫民,而是那些向往富有生活,至少过上中上阶层生活 的中产阶级。当你的成就满足自身期望,当你的收入能够满足自己的需要时, 你会感到满足而非挫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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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把自己和他人进行比较时,我们的挫折感就会变得较为复杂,工人的 幸福感取决于和同一条工作线上其他人相比他们获得的报酬是否公平,提高城市警察的工资水平虽然可以暂时提高他们的士气,却可能同时降低该 市消防员的士气。
社会学习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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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亲身经历和对别人的观察,我们学习到攻击可以得到的回报,例如那些在比赛中动作攻击性强的选手比攻击性不太强的选手平均得分更高;父亲赞同身体攻击性的儿童很可能会越来越善于使用武力胁迫他人。日常生活中,我们也会受到来自家庭、文化和大众媒体的攻 击性榜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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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亲身经历和观察攻击性的榜样,都可以习得攻击性的反应方式。攻击行为是由挫折、 疼痛、受辱等令人不快的体验激发的,这些体验在情绪上把我们唤醒:但 我们是否真的选择攻击性行为还取决于我们对结果的预期当攻击看上去比较安全 甚至会带来好处时,我们在被唤醒之后就很可能会那么做了。
攻击的影响因素
厌恶事件
- 疼痛、挫折、希望破灭、身体和语言上的人身攻击等都可 以激起情绪爆发,甚至沮丧状态造成的折磨也会增加敌意性攻击发生的可能性。
唤醒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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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 体的兴奋状态确实可以强化几乎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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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性情境可以激起人们敌 对性的认知、敌对情绪和唤 醒状态,继而引发攻击, 这 样的反应使我们更容易将他 人意图理解成恶意的,并报 之以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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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唤醒和愤怒等其他各种形式的唤醒状态之间是可以相互增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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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只有在打完架或者受到惊吓之后才最富激情,那些刚刚受到惊吓的被试被色欲刺激唤醒的程度更高:类似地,坐一次过山车 引起的唤醒状态也可能使人深深陷入对伴侣的爱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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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败、炎热或者侮辱性的情境都会提高我们的唤醒水平。这种情况一旦发生, 唤醒状态就会与敌对的想法和情绪一起,促成攻击性行为。
攻击线索
- 当周围出现攻击线索,例如枪支,人们会启动敌对性想法和惩罚性的判断,尤其是当武器被视为暴力工具而非消 遣之时,攻击更容易发生。枪支并不只是提供攻击线索,它们还拉大攻击者和受害者之间的心理距离。与受害人的远离使我们更加残忍。
媒体影响
- 暴力的电视节目会降低观众对暴力的敏感度。
- 色情节目会扭曲人们对于女性对性威胁的态度的认知,会使他们认为女性实际上享受性骚扰,从而增加性骚扰。
- 暴力电子游戏。会诱发攻击性行为、诱发攻击性思维、唤醒攻击性情绪、减少对他人的帮助和同理心。因为在玩暴力电子游戏时,游戏者认同暴力人物的身份并进行角色扮演;积极地演练暴力行为,而不是被动地观看;参与扮演暴力活动的全过程;不断地重复暴力行为;从有效攻击中获得奖赏。
群体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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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决策增强了个体的攻击倾向。群体通过责任扩散和社会传染使攻击行为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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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环境激发了个体的 攻击反应,额外的群体互动往往会放大它。你可能记得初中或高中时自己或某同学被人欺负的事,或许是言语上的,也可 能是身体上的 很多时候,其他学生会围观二这些旁观者对欺负行为可能会起积极 作用,比如大笑或欢呼来羞辱被欺负的人。
减少攻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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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用攻击行为宣泄愤怒并不能有效地改善不良情绪,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反而会激起更多的负性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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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闷气同样不是一个好的方式,这会让我们的攻击冲动转移到其他目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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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用非攻击的方法来表达我们的感觉和告知别人他们的行 为是怎样影响了我们。那些能够把对“你”的指责重组成“我” 的信息的人,以一 种能使别人更好地做出积极反应的方式交流他们的感受。也就是说我们不要急着去指责他人,而是采用例如“我很愤怒”或者“你把脏盘子留在那里让我很不愉快”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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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体验,如期望破灭、人身攻击等都会导致敌意性攻击。所以,避免给人们 以错误的、不可达到的预期是明智的:预期的回报与代价会影响工具性攻击。它建 议我们应该奖励合作性的非攻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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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攻击者的效果不那么稳定 ,只有当惩罚措 施严厉、及时并且确定,当它和对期待的行为进行奖励结合起来,而且接受者不愤 怒这样的理想条件下,威胁性惩罚才能消除攻击。而且,很多的犯罪行为都是人们一时冲动做出的,通过增加惩罚来减少犯罪无疑是徒劳的,但沿街的治安整顿却有着积极的效果。体罚同样会产生消极作用。惩罚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刺激,它为我们尽力防止的 行为提供了榜样。而且它是强迫的(回想一下,我们很少因为很强的外部理由而强 迫内化某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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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出榜样并奖励 敏感性和合作,或许可以通过训练家长用非暴力的方式教育孩子达到此目的。鼓励家长强化期待的行为,积极而非消极地表达观点(“清理完你的房间以后, 你就可以玩了”;而不是“如果你不清理你的房间,你哪儿也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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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文明制度和启蒙运动(经济贸易、教育、政府监管和司法)让各种形式的暴力都在减少,如战争、种族灭绝大屠杀和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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