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做了一件挑战自己的小事,向三五亲友主动收集了今年的生日祝福。去年听到生辰八字改动的信息时,内心无比复杂,久久不能接受,当时赌气说,往后再也不过生日。
关于生日,有太多不愉快的记忆和情绪。
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家里的女孩似乎只有我一人对这件事如此耿耿于怀。
大概是与弟弟相伴成长的缘故,我从小感受到的区别对待比她们感受到的可能要更直接和更强烈,加上以前的生日又过于特殊。
凭什么只有弟弟生日能得到爸妈的红包和祝福,而我什么也没有?凭什么我的生日特殊到不需要记忆,仍然没有家人会对我说生日快乐?凭什么作为女孩就要被忽视?
过去近三十年,每一年的生日,这股怨气都在心中萦绕,甚至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最早的生日祝福来自同学,第一份生日礼物是发小送的,第一个生日蛋糕是二姐买的,收到最多的祝福依然来自朋友。
庆祝生日真的有必要吗?
当然不是非必要。西方文化的融入以及消费主义的盛行才使得庆生逐渐变成仪式感吧。生活贫穷的年代哪有这么讲究,可能连吃上一口长寿面都是奢侈的。
那我为什么还要去收集生日祝福?
其实,这对我来说还是个小挑战,因为得厚着脸皮开口,直面尴尬。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我想给自己的生日创造新的记忆。
这份勇气是从冰姐身上学来的,她今年还叫上朋友,给自己张罗一个生日派对。她说:“我从来不会让自己一个人过生日。”
对于这种积极主动来安排自己生日的做法,我感到惊讶,觉得冰姐太勇敢了,居然不会害怕被拒绝和尴尬。
不过,我很快认同了这种做法,觉得很有必要学会主动为自己庆生。
虽然原生家庭可能并不期待我们的降生,对我们并不接纳,甚至并不重视我们的存在,但我们如今已经长大,可以有能力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我将主动庆生视作爱自己的必要练习。
任何一个出生在重男轻女家庭的女孩都应该勇敢地为自己庆生。
因为这份主动和勇敢,昨天的生日过得十分满意,没有蛋糕,没有许愿,但是很快乐。江同学和冰姐陪我去油画村体验现场作画,花了30块钱画下了心中牵挂很久的一棵大树。
这份来自心愿实现的喜悦和畅快,正式开启了我的新生。往后的生日,年年都将如此快乐吧!
我把生日快乐的主动权收回了自己手中。
昨天把姐姐三人一起拉了个小群,希望可以把这份新生的力量带给她们。
这些年,我们每个人都遭受了来自新旧的创伤的现实打击,在自我成长和亲密关系中经历着许多煎熬。我盼着有朝一日能构建姐妹之间的支持系统,相互学习共同成长,一边清醒一边治愈。
另外,我还发现自己仍然是受上天庇护的孩子。虽然过往的生日得不到家人重视,但我几乎每一年都能收到朋友的祝福,感谢她们记得,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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