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又出书了,书名就俩字儿:《我不》。我果断下手,并在拥挤的行李里腾出一个地儿——这书在回学校的火车上看,正好。
这是大冰出的第五本书了,这个野生作家造出了他的第五个野娃子了。
上一本是《好吗,好的》,封面一个可爱的女娃儿,看着就招人喜欢。那本就是在去年的火车上看完的,言语依旧是干脆利索,带着我们山东人的大蒜味儿,辛辣且爽。
大冰的每一本书都是好看的,真实而不做作。我们这些野生读者没有不喜欢的。
不过,如果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单纯的野生读者,那么我要骄傲的抨击你一下子。我认识大冰很久了,比我的生命不短。
那时候他还没这么霸气,那时候他也是个年轻的小鲜肉。没错,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大冰哥哥,我是看着你的节目长大的。”《阳光快车道》《惊喜惊喜》《幸福来敲门》……我成长的过程中,有幸见过他年轻的样子。他跟刘敏搭档的时候,我还是个小不点儿,节目内容已经模糊到无法描述,却还是记得每次小朋友上节目都会蹲下来柔声细语问问题的那俩人。一个叫大冰哥哥,一个叫刘敏姐姐。这是最深的童年烙印,以至于我每次看见这两个人的样子,甚至只是看见这两个名字,都会情不自禁地叫出来,是他/她诶,当年主持《阳光快车道》,我的童年陪伴者!太深刻了,深刻到节目忘得干干净净,还记得他俩当年的音容笑貌。
大冰也记得,他还把这些给写出来了,看到书页中他和刘敏姐姐当年的合照,我真的是就想说一句话:“没错,我就是那个看着他俩长大的孩子。”真的,这件事太值得骄傲了。(此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其实,在我渐渐长大的过程里,大冰哥哥也渐渐退出视线。学业沉重,老妈严厉。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无暇顾及他的消失。大冰,变成我偶尔想起来的一个名字,尤其是每次我家电视调到山东卫视的时候,我就会想,大冰哥哥现在在干嘛呢?怎么不主持了呢?
直到那一天深夜,书店的灯火通民里,偶尔脱离教辅书的区域,到我最喜欢的人文社科区溜了一圈,可不得了了,看见两本书,都印了大冰的名字。手立刻就伸上前去,心里还嘀咕,不会真是我的大冰哥哥吧。结果拿出来一看,封面是个小和尚,叫啥《阿弥陀佛么么哒》,再看书的右下角,作家简介的第一行:作家,然后是电视主持。立刻得出结论,是他,没错了。我当时是有点小激动的,这些年没露面,一出来还就是个大惊喜,当上作家了,还攒了好多标签,相当的厉害呀。兜里的二十多块钱终于发挥了它的价值,我揣着那没开封的书,在黑森森的夜里,快要唱起歌来。
回去一开封,又有一丝惊吓。这个大冰哥哥,扎着个小辫,棱角分明,眼神中些许沧桑,跟当年还真是大不相同了。
再看其文,端的是大白话,直指人心。偶尔还抒个情,写出一大把可以抄到本子上当人生箴言的话。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旅行,在遇见别的人,在寻找和创造新的可能性。
那年高二,我把此书带到了学校。我看完了,又在班里传阅一番。我们都是山东的孩子,很大程度上,大冰哥哥都陪伴过我们。而现在,他已经不是大冰哥哥了。他的野生读者们都叫他冰叔,而他的音容笑貌,也已然是个叔。
他去遇见那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还把那些故事讲给我们。我发现,他的文字就是很豪放的,我还发现,他其实是会讲点小脏话的。那个主持《眼光快车道》的温暖哥哥,慢慢变得坚实,厚重,还有点凌厉,最后变成现在这个德行——大风衣,摩托,小辫儿,叔。
他的经历,全写到书里了。我翻阅,我了解,我顿悟。这是他想要的生活,而他正过着他想要的生活。
一本书看完,深觉过瘾,也发觉自己上了瘾,把之前的几本嗖嗖嗖补上,并且开始期待起下一本。
高三毕业,《好吗,好的》就出世了。我在去上大学的火车上看完了它。其中一篇《姐姐》,大冰讲起了刘敏。小时候,我们所看到的其实很少,那小小的荧幕之后,积累了相当多的情谊。而现在,我们这些看他们节目长大的孩子真的长大成人了,他们也有了各自的道路,这又是怎样的一种缘呢?
按年龄,按阅历,我都该管他叫叔了。可是呀,我还是觉得他是大冰哥哥。文字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温柔是没有随着胡茬的生长而消失的,他的关怀与当年的大冰哥哥无二。
所以呀,我是值得羡慕的,因为你曾是我的大冰哥哥,我是看你的节目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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