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超蔑视着刘宝来那双惊恐的眼睛。
“咋的,你还知道有老婆孩子啊,你简直就是一个人渣!”
“你姐和聪聪到底怎么了,快点说啊!”
王超茫然的望向窗外,抱着头痛苦的摇了摇,“现在他们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说完之后,脸上淌下了两滴清泪。
“小超,你怎么不在家咋跑出来了。”王超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详细的给他讲了一遍。
刘宝来痛定思痛地说,“兄弟,相信我,我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让你姐和孩子过上安稳的日子。”
“那么现在该咋办呢?”
“小超,你临时住在这儿,我回一趟老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把事担起来,再打探一下子那个大个子有没有被你打死。”
刘宝来打点好行装,坐上奔往县城的火车。这个浪荡子第一次幡然醒悟了,他是一个男人,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和娘们负责。
傍晚时分,他来到了王超家门外那高高的石阶前,他有点望而却步,墙头上几蓬野草,远山的深处传来几声寒鸦的鸣叫。
院子里那个羸弱的女人,单薄的身形,篷乱的头发,旁边小男孩也冷冷的缩成了一团偎在水缸旁,院子里满是落叶也没人打扫。屋子里传来巨烈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
“小云,你受苦了!”刘宝来感觉自己没脸面对眼前的这位女人,可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妻子如此凄苦的活着。‘
当秀云看见是自己丈夫的时候,那目光流露出来的是刀,是剑,是满满的仇恨!
“还我兄弟,还我兄弟!”她用力撕扯着刘宝来身上的衣服!
刘宝来脸上也被抓出了几道血痕,孩子被吓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刘宝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妻子面前,“打吧,打我吧,咋解恨咋来!”
“秀云,让他进来,我有话要给他说。”王老汉吃力的喘着粗气。
宝来走进房间,景象更是凄惨,瓦房漏出了大洞,唯一的一组柜子也被砸了个稀碎。王老汉有气无力指着他“你听好了,秀云托付给你,是我老汉瞎了眼,但凡今后你再敢进赌场,只要我老汉有一口气,也要把你的手剁下来!看看这房子,看看这柜子,还有那头老黄牛,都是你造下的孽!”说完之后老泪纵横。
“秀云,这是咋回事?”
秀云看着老父亲卧病在床,不想再刺痛老人那伤痛的心,她压低了声音,你的那帮赌友,趁着人没在家,房子瓦被揭了,柜子也砸了,家里唯一值钱的老黄牛也被从后院牵走了。
“这帮龟孙,这帮强盗,我要找他们拼命!”他抄起镰刀疯狂地向门外奔去!
刚冲到院子正中,镰刀就被人夺了过去。
“咋了,长本事啦!当时你赌钱怂的时候,你的胆气去哪了,现在逞的那门子强!”抢过镰刀的竟然是万三万书记。
掷地有声,铿锵顿挫的话语,让刘宝来猛地一怔。
“回去,回去,先把你们家老汉病治好,难不成还要把你们家老爷子急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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