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极致秘密地传递
张无忌跟赵敏手下的阿三阿二阿大过招。先是打败了阿三,武功刚猛异常的阿三,能够手掌对手掌,破掉了少林派四大神僧之一的空性大师的龙抓手,却最后被张无忌现炒现卖学会的太极拳打成了阿转。然后对付阿二。
倚天屠龙记,书中写到阿二的时候说。
金刚门外功夫极强,不输于少林正宗,内功却远远不及了。
这阿二是金刚门中的异人,天生神力,由外而内,居然另辟蹊径,练成了一身深厚内功。造诣早已超过了当年的师祖火工头陀。可是乃是天授。
这算是一个来自于他者而又最终返回了强大主体性的,武功配合人的象征吧。
接下来才在张三丰教张无忌太极剑的过程当中,用一种微妙融通的方式说出什么是最正宗的武功的道理。参悟当下,很有一种东方主体性的味道。他者的世界完全坍塌了,什么都要忘掉。估计学了建造之后先忘了一小半,然后忘了一大半。忘的越多武功进步越大,大有空的境界在里面。
书中写道。旁人除了张三丰之外,没一个人瞧的出它的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这路太极剑法只是大大小小正反斜直各种各样的圆圈。要说招数,可说只有一招。然而这一招却永是应付不穷。
万法归宗,最后的武功只剩下一招,没问题,但是这一招一定要是能管用的,能够随时制胜的。张三丰传武功给张无忌的时候,当着所有的人,根本不害怕别人看到。
只有一招,好像这整个世界的压力都在这一招当中,而用这一招的人已经成为了绝对的主人,绝对内在性的主人,哪里害怕别人看到呢?
最后跟张无忌动手的是方东白,那个好像拥有一种他者武功的人的大师兄。他被彻底打败了,削断了一条手臂,左手臂。而之所以会搭上了一条手臂,还是由于他最后时刻不愿意放弃倚天剑而招致的。
这样的情节安排,是不是一种对他者的讽刺呢?太过在乎于他者的存在,往往就是会对物特别特别在心的,怎么样也放不下。
大师兄方东白虽然不是一种自外而内的武功,但是却体现在一种行为上的自外而内重物轻人。会不会金庸是在讽刺那种太过在乎于外在性的人呢?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是师兄弟呢?性格决定武功决定情节简直决定一切,这也是金庸写性格的一种简单的文学宣言的表现吧。
最后又写到了玄冥二老的出场,还又打了张无忌一巴掌才走人。张三丰有评语说。火工头陀内功不行,外功虽然刚猛,可还及不上玄冥神掌。我的伤不碍事。
这段话不太好理解,后来想了半天,应该是说,那个打在我身上的强调外在性,强调他者造化的武功,都还比不上打你的那个玄冥神掌厉害,连你都不碍事,我肯定更加没事了啊。
超出于他者,超出东方主体性的,还有另外一种恶吗?玄冥神掌的恶?这是不是东方的绝对要入世,绝对要做出点事情来的这种内在动力当超越于一切的,九阴九阳中蕴藏的,另外一种他者呢。
接下来的情节安排当中。张无忌要夜探敌营什么的,才得到了假的黑玉断续膏。却又很快得回了真的黑玉断续膏。原来真的黑玉断续膏早就放在身边的,是女朋友早就一早送给她的。情写到这种地步,也算是诡异了。张无忌的妈妈一开始就告诫他,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女人的坏无法理解,女人的好更是无法理解。接下来金庸安排杨不悔自动自觉选择了嫁给殷梨亭,一个男人会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下一代,作为老婆。对这个男人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礼物的赐予啊。对其他男人的性满足宽容,自己的性满足需要才能得到宽容。总觉得金庸写这么一个情节,有一些怪怪的意思。他自己老夫少妻,至少在表面上有一点若合符节的意思。
又有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人不露相,有大智若愚的人在身边的这种感觉了。好女人,我们总是随身携带着的,可是怎么能够受到她们的好呢?这难度真是大呀。可以肯定这一点,好女人和好的境界都是随身陪伴的,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娱乐中,是在武功还是在学问上。可是肯定了有什么用呢?
真正有用的道,谁会轻易的告诉人啊?秘密的真实感悟,那是释迦拈花伽叶微笑。
第二部分。移情:金庸遇到二月河
流行小说的成功之道就是文字工作者的成功学。核心就是移情的能力。
金庸的理想本来是想当外交官,说白了是想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结果阴差阳错,在香港写起武侠小说来了。根本来说,他所有的小说都有一个很巨大的移情的背景。包括了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或者其他自然形成的象征意义什么什么的,一切的想象都是从那些移情的背景中发生的。只是不太被人能看到而已。
就像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神功一样,越是性格模糊一切无为的人,越是能够有奇遇,越是能够化他人的无敌神功为自己所用。受的苦越多,遭受袭击越重,武功反弹会更加无敌,书中说的乾坤大挪移神功,是可以化他人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并且练成了之后就可以得窥所有武功门禁的一种神功。而九阳神功的浑厚内力,也是移情能力的一个巨大象征。
金庸移情的空间太大了,但是如果放到大陆的话,没有别的路可走,也许也可能成为一个二月河那样的人物。
不过二月河堆积文字是靠体力活吃饭,缺乏香港的那种人文背景和自由调用文化资源的可能性。他反正就是把文字堆满了,能够卖了钱吃饭就够了,也没有想那么多,去歌颂皇帝啊什么的。
时也命也。他们能够成为好朋友,也很可以想象。雍正皇帝是一个非常信奉佛教的皇帝,还编撰了很多佛语,很多行为都对佛教有影响,一种神秘主义的调性是很迷人的。这一点他们倒是肯定有共同的话题的。
如果金庸的小说就是砰砰砰砰14个大肉包子做出来管饱,貌似是完全无毒无害的,有毒害也在身体免疫力反击对抗范围以内。二月河的呢?就加了些滑石粉,槽头肉,过期面粉什么的,加的心甘情愿乐不可支,所以更能超出身体免疫力的毒害人。
用严肃文学的标准来看金庸的小说的话,那肯定也是大有问题的。为了表达性格推进情节所设计的种种武功荒诞不经,人物性格造作,可以违背物理定律但是也没有必要宣传违背物理定律的种种自圆其说啊。人文精神非常老旧,所有的解释都是为了不要穿帮,为了骗到读者的眼睛,除此之外都是自己胸中沟壑的表达罢了。虽然说自己讲没有在创作的开始就考虑要传达什么真实真相真理的东东,但是毕竟让人看到了太多太多的废话,没有说的远远多过于他说出的东西的价值而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去多说而本来在他可以好好的说的很多很多的东东什么嘛。
不过有点毒害,总会有人喜欢,也说不定有人吃了之后反而歪打正着的治好了什么病也难说啊。
无论是对金庸还是二月河。看清楚他们写的有些什么问题,好不好?如果说是不好的话,那么不好在哪里?还有就是什么没有写?假如要写,应该怎样写?就可以了。
从移情回到当下的认知。只怕最终还是要重新返回移情。文艺创作,包括了武侠小说,写武侠小说在内,还是在一种作家和读者的共同的移情空间里,成就它的意义价值。
写武侠小说,是一种极度有容纳性的开放的写作风格,这其中,写作者和读者的感情都在不断的转移当中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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