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哀嚎直达天际,赤焰兽重重地从空中坠下来,震得承天台结结实实摇晃了好一阵。接着姗姗来迟的天兵赶到,承天台总算恢复了原样。
半晌后,凤九身前的紫色仙障消去,她怔怔地看着之前飞出的花膏盒子重新回到她袖中。
敢情帝君送自己的花膏盒子是个类似天罡罩的厉害法器?凤九愣神之间,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凤九殿下年纪轻轻,却身手不凡,令仲尹好生佩服。”
“玄之魔君过奖了。”回过神来的凤九客气道,尽管眼前的年轻魔君称得上是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但她见到他那双狭长的凤眼,心里就隐约生出些不安,本能地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似乎察出凤九的心思,仲伊半勾着嘴角道:“凤九殿下不必见外,少绾始祖是我姐姐,她与狐帝有同窗之谊,想来我和凤九殿下也颇有渊源的。”
前面被赤焰兽吓得不轻的知鹤此时站在远处,幸灾乐祸地看着凤九被一个像是不怀好意的魔族男子缠住。周边又有八卦的仙者驻足议论,青丘帝姬与年轻魔君的传闻预计半刻后就会在四海八荒满天飞。对青丘择婿条件有所了解的仙者开始将仲尹对号入座:作为第三代魔君中的翘楚,仲尹年轻有为、相貌出众、能文能武,听说少绾始祖有意让他日后接任魔尊之位,这些完全符合青丘的择婿条件。
凤九当年在南荒差点被仲尹迷晕,因此她对仲尹没什么好印象,觉得他心思颇深,如今找自己文绉绉地套近乎兴许藏着某种目的,于是她拱手道:“魔君,我还有事,改日再聊,告辞。”
“且慢,我们魔族人说话心直口快,我也不跟凤九殿下再绕弯子。我正在到处打探一人下落,凤九殿下或许可以帮我找到。”
“请问魔君所寻何人?”凤九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九歌,符禹山文昌前辈的小弟子,来自青丘的一只灵狐。”仲尹一字一顿说。
“那我回青丘后定帮魔君多加打探,告辞。”
“等下,恕我冒昧,请问凤九殿下的剑法师出何门?”仲尹拦住凤九,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绝美的脸上,与他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同样是纤薄的唇、高挺的鼻梁、杏子般的眼、细长的眉,只是额间没有那样冷丽的一朵凤羽花。
“是我爷爷、阿爹教我的。”凤九的声音愈发清冷,她是九歌的身份除了家人、帝君、苏陌叶知晓外,不想再告诉其他人。
“是吗?不过我看得很清楚,凤九殿下对付赤焰兽所使的正是文昌前辈独创的落意剑法。”仲尹不等凤九辩解,继续说,“凤九殿下可能想解释成凑巧?青丘的剑法讲究刚硬,而落意剑法讲究以柔克刚,剑路完全不同,那凤九殿下是从何学来的落意剑法呢?”
“她的剑法师从本君,魔君可有疑问?”一个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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