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曾说:“我认识大量平庸得令人发指的文科博士。”其实,看一些语文教育教学方面的论文和著作,有时也能使人深有此感。有些人,用着时髦和所谓深刻的话语,重复一些正确的废话,除了能显示作者的“高水平”之外,给人的思考确实寥寥无几。经济学家张五常先生称这些“正确的废话”是“套套逻辑”。
当然,这种原因大部分并不都是作者有意为之,也不能简单地归结到作者急功近利。很多是对教育的理论研究并没有梳理清楚,作者“昏昏”,读者亦“昏昏”,他之蜜糖,我之“砒霜”。
对这样的研究现状,李海林老师点明了其症结所在。
“任何一种教育研究至少有这么三个部分,(或三个层次)构成:本体论——哲学基础层次,实践论——教育原则层次,工具论——教学方法层次。其中哲学基础层次主要研究教育的一些列根本问题,用一定的哲学原理来解释和规定此一种教育的本质、目的和价值等,它是教育研究的理论源泉;教育原则是根据教育的本质、目的和价值制定的此一种教育的基本要求和指导性原理,是一种以实践为目的的亚理论形态:教学方法是实施教育、贯彻教育原则的手段、程序和组织形式等等,它最大的特点是操作性:操作内容的选择、操作要点的规定、操作技巧的掌握、操作程序的编排等。”
之所以一字不差的照抄,因为很多论著、专家讲座和读者及听众不清楚其三者的区别。基层教师们喜欢的是第三类,专家们喜欢讲第二类,偶尔讲实践,看似第三类,其实也是第二类。 这样的研究现状,李海林老师概括为:鼠头、猪腹、蛇尾。
李老师这本书,无论是本体论层次上,还是实践论,亦或工具论上,都让我读起来津津有味,欲罢不能。“语感教学论”“言语教学论”这么纯学术的阐述,也能让人读出逻辑演进的快感,读出豁然开朗的顿悟,实在与作者清晰的学术思路密切相关。
同时,这本书在后面的教学设计中,也展示了“工具论”的具体操作的范例,让我受益良多。
古人云:四十而不惑。对于我这个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人来说,对语文教学的很多问题还是疑惑多多,在没看到李海林老师的这本书之前,连教学研究的方向都不甚了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无论在本体论、实践论还是工具论上,都欠缺得太多太多。
好在,到了自己这个年龄,已经知道了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了。安静快乐地做一名幸福的语文教师就是我的理想状态,如果再具体点,就是唐江澎校长说的学生培养目标:终身运动者,责任担当者,问题解决者,优雅生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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