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涣散,身形瘦弱,眼眸低垂,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眼神胆怯懦弱。
心中满意地露出一抹微笑。
待会顾若凡就会从厕所出来他出来的时候门会被锁,厕所里的灯不会亮,他要捱到放学,如果还有力气叫喊的话,可能会有人喊来阿姨帮他开门。他的作业本会被撕碎扔进垃圾桶,他的车胎会报废。
想完这些,我在心中给了自己一抹微笑。再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我走出了厕所,关上门抽走了钥匙。
而这些不过是因为他说了我一句坏话。
他说,白生那个怂包怎么配得上班花向溪。
我叫白生,是一名学生。
我爸是一名屠夫,我妈是一买包子的小摊主。爸妈工作辛苦,小学的时候,每天我回到家,家里总是会响起爸妈为了生计争吵的声音。
我妈常说我爸没用,耽误了她的青春。
我妈年轻时很风光,追她的人可以组成一个村子,我爸也是其中之一。她是小镇上最漂亮的女人,我爸是个屠夫的儿子,一家三代都为屠夫,我爸初中上完就辍学学艺,那时候年代早,养猪杀猪是门艺术活,我爸沿袭了我爷的手艺,把养猪杀猪的活鼓弄到极致,是镇上的名人,那时候生意好,每天的店铺门庭若市。
我妈就是看上了我爸能赚钱,就嫁给了他。
随着科技的发展,有专门的技术人员集体圈养猪,用崭新蹭亮的机器将猪肉切的匀称整齐。我爸的店铺开始变得冷清,日子过得消頹起来。
我只是在一次逃了课之后游荡在镇上的小树林里,不小心看到了我妈,我看到她正背对着我趴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
我转过身悄悄地走开了。
我爸开始渐渐变了,看向我妈的眼里有憎恨。杀猪也不在似以前一样,先在猪腋下割一刀,把血放光,让猪痛快地死去。
现在他拿起那把不长不窄的杀猪刀,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冰冷又刺骨。他把猪绑在光滑洁白的案板上。猪晃着肥硕的身子在我爸靠近时嘶吼哀叫着,声音穿透耳膜。我爸嘴角却弯上一抹笑,熟练地向猪身上划去,贴其肌肤,沿其纹理,一刀一刀的割下去。猪会在哀吼中渐渐死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绝望地嘶吼着埋入死亡,这时候我爸总会满意地剥皮,切肉。
他再也不会让猪痛快地死去,他更享受残忍痛苦的嘶吼。
我害怕我爸。
我每次都被猪的叫喊声吓得不敢睡觉,半夜睁着大大的眼睛,猪哀怨的叫喊声漫过我的耳膜,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心,这时我总会想起我爸的眼神,麻木怨恨,好像在用杀猪来宣泄心中的不满与愤恨。
而没有猪杀的时候,我爸总会把眼睛盯向我。他用极细的藤条,一条一条地抽打在我的身上,他的表情狰狞又享受,我每皱一次眉,他的笑痕就多一分,小时候我总是哭的很大声,他却更加肆意地抽打我,嘴上笑得很猖狂。他很仔细地品尝我每一个痛苦的表情,手上的劲道越来越毒辣。
每一次他发泄完了总会极其满意地闭上眼,像吸食大麻的人一样,放空自己。
我开始发现自己悄悄变化,我经常盯着镜子,琢磨镜子里那个懦弱胆小的自己,开始审视自己,我看着镜子里的我,神色间的一抹笑意蔓延,不过没有人看的到我内心极度猖獗地笑。
我在湿润的泥土地里找寻肥硕圆滚的虫子,我将它们的汁液挤干,顺着干瘪下来的身子流进我手中的饭盒里。再配上些佐料加以搅拌,我咧开嘴角,迈开大步走向教室。
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神情懦弱地将手中的饭盒递给安虎,他一把拿走了饭盒,嘲笑地睨了我一眼,笑得一脸张狂。
安虎经常欺负我,看我矮小的个头经常露出轻蔑的态度。他把我的书桌损坏,黑板上写我是二傻子,要我跑腿,不去就用厚重的拳头把我打翻在地。他们深深浅浅地拳脚向我铺天盖地袭来,我只护住头,任凭他们对我拳脚相加。我看着厕所墙角斑斑驳驳的青苔,潮湿阴暗的味道在我的鼻腔汹涌,我感觉不到疼痛,这比过我爸简直是九牛一毛。我甚至想笑。
他经常吃我们家的包子,我在心里暗笑。
我把在家里打死的老鼠拿出来,暗黑色翻滚的腐肉散发着一阵一阵恶心的味道,黑色的毛发凝结着污浊的血痂,滑腻黏糊。
我把他们洗净蒸熟,把几个面团小心地揉搓着,全神贯注地把蒸好的肉铺上去,在揉搓弄好,做了几个记号,放在我妈包好的旁边,第二天早上我妈便会把他们蒸熟。放到热气腾腾的笼子里,去市场。
而我总会帮我妈送到市场,拿好几个肉包子,在清早的路上走着。
这时安虎便会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而我手里的包子会被他滑腻肥胖的手拿走,下一秒他就会塞进油腻的嘴巴里。
我在心里露出一抹微笑,觉得特别畅快。
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白痴,囤于自己眼睛看到的世界,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依旧是那个的唯唯诺诺神色胆怯与慌张。
我23岁了,有一个女人。
我很爱折磨她,我每晚将她绑在床上,用铁链子将她的皮肤一圈一圈地勒紧,勾勒出深深浅浅地淤痕,看的触目惊心,我却异常兴奋。我的眼神流露出不可抑止的兴奋,我越发爱她。我急不可耐地宣泄我的欲望,要将我的爱意赤裸裸的展现出来,我长驱直入,挺入了她的体内。我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她紧咬的牙关与紧皱的眉头。甚至她的痛苦让我觉得异常舒畅。
我很享受在她身上刻满密密麻麻地记号,我张狂的大笑,她的眼神里盛满恐惧。
我毫不顾忌地在她身体里肆虐,她开始求饶,神情开始恐慌,我眼角染上笑意,那些时刻还没到呢。
她晕了过去,我把她的身子用锁链层层缠住,从床头拿出一把水果刀。在她的嘴角划开一个口子,她被痛感刺醒,满脸恐惧地看着我,我眼神里饱含爱意。轻声唤她宝贝儿~你说他都吻你哪里了。
我像是自言自语,又动手在她的胸前花了一刀,“还有这里对不对?”我笑着看着她。
她的眼泪大片大片的涌出,眼里盛满恐惧害怕,嘴里拼命喊着求饶。我不管她呜咽的话语,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加快手中划动的频率。
大片血渍开始浸染,她又晕了过去,我吻了吻她。
乖,让我把你清洗干净,你只能属于我。
我张狂的大笑,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我眼睛里有兴奋在跳动。
血染红了她整个身子,我满意的收回手。
转身走进浴室擦洗干净,拿上我的水果刀,走进夜色中。
还有一件事等着我去完成。
是的,就是那个在出租屋里和我女人交缠的男人,那天我看着他们在床上交缠。我转身悄悄地除了门。
男的在朝阳小区二号楼,我们认识。
我敲开了门,他让我进去。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把水果刀捅向了他心脏的地方。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把他的皮剥开,肉一层层地削下来。眼神冷漠,像杀猪一样,剁成肉泥,装进黑色的塑料袋。
整个过程,我都很享受,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宣泄,很满足。
我很爱那个女人,所以你必须得死。
我突然很开心的笑了。裹了裹大衣,我走进夜色中。
外面的人群很嘈杂,我揉了揉太阳穴,甩了甩发胀的脑袋。
一股刺鼻的消毒味涌进鼻腔。一个笑容甜美的护士走进来,放下药,温柔地告诉我只是今天要吃的,我疑惑的地看着她,突然就笑了。
我叫白生,今年二十三岁,住在朝阳市神经科医院。
我的脑海里涌动着一个想法,在入夜的时候,我打晕了值班的人,偷偷溜回了家。
晃荡在街边的路上,白色的病服被月光照得刺眼。
我快步走向家中,又听到了我爸磨刀的声音,一阵一阵,挑逗着我的神经。
是又要杀猪了吗?我躲在墙角。看着院子里的我爸拿着被月光照得明晃晃的刀朝案板走过去。我憋住大气不敢放声呼吸。
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我仔细地看了一眼,我的瞳孔开始放大,我发现那是我妈。
我看到我爸狰狞的脸,充满笑意的眼睛,拿着刀在我妈身上流畅的划着。我妈晕厥又醒来,终于耗费了所有生机。呜咽地断了气,我看到我爸疯狂的剥、抽、剁,眼神麻木,嘴角带笑。
血流了一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殷红与妖娆。
我叫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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