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跟在一个迟到的女同事后面,进了会场。主席台上已经坐满了领导。门口的人塞了一份打印材料到她手里,她接过材料径直朝他们部门的位置走去。找了座位坐下。人不多,两个部门开会没有占满所有。她一个人坐了一排。
春晓不知道天清会不会看到她迟迟的走进来。她是故意最后一个进来,或许会引起天清的注意。会看到她。他会不会心里生波澜。为此,她每一天都在准备着。希望能遇到他。可是,从来没有。他们在一个单位,竟然没有偶遇过,这么久。
他们说,后来,才明白。难得的从来不是分手,而是重逢。
她知道他也在会场。但,不确定他是不是也这样关注着她。
会议结束时,她随着人流走到了出口。一眼看到了在远一些地方的天清也朝这边走来。春晓不知道天清是不是看到了她。她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出了会议室,准备骑车回办公室。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唉,你给我打电话没事吧,我回过去没接。"天清在跟春晓说。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春晓差点没反应过来。赶忙说:"没事,没事"。而后离开。快有一年了吧。他们没有说过话。再次说着时,也就这两句。他解除了他的疑惑。她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
天清确认春晓没事,他就无疑惑了。他不知道,在那天的10点29分,春晓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他也许永远不知道了。只有春晓知道,自尊如她,怎会轻易说出。她后悔自己打那个电话。他们很久不通电话。他们默契地不联系对方。默契到从来没偶遇过在单位里。这也是小概率事件。那天的翻江倒海只有自己一个人清楚。春晓不会说。
天清问她没事吧。她只回答没事。在拥挤的人群中。她还能对他说什么?但,春晓心里还是温暖的。至少,他知道那个电话是她打的。他没接到,后来回过来,春晓没接。春晓很多时候在想,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在天清的手机里是如何保存着的。是写的什么名字呢,还是根本就不保存着,他看到号码后在单位通讯录里查到的,还是在他的脑海里这个号码是熟悉的。不知道。天清还问她,证明他知道是她打的。
还能说什么呢?什么都别说了。像《后来的我们》里最后唱的一样。
该说的 别说了
你懂得 就够了
真的有 某一种悲哀
连泪也不能流
只能目送
我最大的遗憾
是你的遗憾 与我有关
没有句点 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故事 没说完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伤感都是 奢侈的
我一想念 你就那么近
但终究 你都不能
陪我到 回不去的远方
原来我很快乐
只是不愿承认
在我怀疑世界时
你给过我答案
我最大的遗憾
是你的遗憾 与我有关
没有句点 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故事 没说完
还能做什么呢
我连伤感都是 奢侈的
我一想念 你就那么近
但终究 你都不能
陪我到 回不去的远方
原来我很快乐
只是不愿承认
在我怀疑 世界时
你给过我 答案
我感觉到幸福
是看见你幸福
曾经亲手把时间变慢
可惜我们没有等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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