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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样的美,熬在时间里,
久了,柔性渐渐地板结,
如水垢,沉积于别人心底,
堆砌难以消化的痛。
涟漪不兴,云影不浮,风生不再起,
水垢抽出刀,举起恐怖的陌生,
一锋施善,一刃割肉,
脸庞锈似盾甲,
透出冷兵器的幽冷。
“水的石化”是远帆的噩梦。
谁能咽得下刀尖上的温柔?
怪诞的水流,在跌宕中蛰伏着暴动。
怜悯是头白鲸,吸不尽皱纹里的蜉蝣。
不是风榨干了水的柔情,风只顾四处游走。
水质太硬,在溺亡时断手续玉何用?
有些水和泪把自己租给了云层,
缥缈的终点,望不到可圈可点的归属,
在水垢里,爱情也会沦为生命的债务。
一滴水的主业不是生硬。
发酵柔肠,改良姿态,升华内核,
用舞蹈的水纹旋转魂魄的雕塑。
激越九天银河的回响,
或遁入酒里,焕发一张燃烧的面孔,
或驭浪而行,簇拥深邃的阔达。
上善,是上策。
在精神的源头找到活水,
在甘美清澄里找到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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