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女生。小时候的她成绩在班里也数一数二,至少每年都会得一张奖状。爸爸打电话给数学老师,询问女儿最近在学校的学习情况,老师说“她有点贪玩,也有点骄傲”。爸爸将消息告诉女儿,她也得知自己确实如此。于是始终记着毛爷爷说过的“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最后在小考来临之际被老师推荐去了一所好的中校。
这所中校与城区之间隔着一个隧道,像老师唱的“我们的校园真是美,四面环山还有水”那般,等到春花烂漫时宛若一个世外桃源。8月31日,妈妈陪同着入校注册。因为要住校,加之对新环境的不熟悉,妈妈特地放下工作来给她安顿。她们先去了班主任处,签了到,知了寝室号,解决了小错误,安心入了住。铺好了床铺,叮嘱了又叮嘱,最后放松了心情,独自离去。她坐在床边,看着对面还在忙碌的家长,暗自神伤。
有天,她被选作了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同学的冒险对象,被问了问题,素未谋面,突被惊了一下,连在做的作业好似都被问懵了。起初几周,总是因为没按时完成数学作业被老师恶整,不管肉体还是心灵,都够到位。第一次月考年级80几名,那是她唯一一次凭成绩进二考室。初一时基本上没什么本班朋友,由于和隔壁班的女同学住在一起。等到换了寝室和同班女生住在一起才交到了挚友。同是女生,肯定也擦出了口角的火花。为频繁用了谁的水卡,为不满频繁地讲话。床头有一室友,小学作的画被收录在文化宫里,家里条件与我们不一般,她的经历也不一般,表面听着她生活如此美满,不曾想过她竟是抑郁症患者。外人看来她长得很耐看,人缘也还蛮ok ,却认为自己比不上他人,强调着自卑。仿佛是某种助推力,让两个孤单的灵魂得以依偎。时间总是向前走,她与几室友成为了密友,还说以后去参加谁的婚礼,彼此许下了约定。转眼到了初二分水岭的阶段,尽管进校成绩年纪排名200多的她也不受物理待见,硬是活生生遭受了“分水”。转眼到了初三,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坚定了理想学校,脚踏实地的实现着这个梦。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们都考出了意想不到的好成绩。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有些失落,为数学没上优生遗憾。
就这样半玩半学地度过了两个多月的暑假。
18年8月31日,又背起行囊,来到了与她有缘分的学校开启了三年之旅。像那时一样的“工序”,一样的天气,一样的心情,一样的陌生环境,不一样的新面孔。她被分到了一个二类班级,从此就像是被贴上了差生的标签,害怕从专属楼道通过,害怕同学冷漠的眼光。在新班级,到校成绩在班里前三名,和他们同样努力,第一次月考却不如人意,理想与现实相差了一大截。她在想,到底是天赋问题,还是方法不对。看看身边人,他们总是能带给她前进的动力。岁月如梭,作为实行新高考政策的第一届,他们在高一下学期就分班了。由于选的物理类组合,班级与耍的好的同学所在班级大都隔得远,加之本班女生不到20个,交到志同道合的人少之又少。每天独自来往于寝室、教室、食堂,三点一线,只身一人的学习生活持续到了现在。所谓孤独,常与之相伴,她努力学着说好话,为了不伤害他人,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为了这段所谓的相遇,努力逼自己“宁愿受学习之苦,不愿受生活之苦”,为了心中的执念。尽管如此,身边人也还是不理解。或许是她无法真心以对,因为“友谊是两颗心真诚对待,而不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敲打”,也或许是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淡然。她为了挤时间学习,周末也尽量不回家。妈妈却怀疑她是在和所谓的二流子一起混 。一次回家就因饭吃得少,奶奶打电话就给妈妈说了“莫非不是得了什么病”。其实,在学校形单影只的都比回家忍受这些无谓的沉重的爱有益,听到那些话,压抑着的情绪让她头都要炸了似的。
“自杀”的念头其实从她小学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想过从楼上跳下去,那时竟也能和同学开心地谈起。高中时,这种念头愈发强烈。往往当她想到从教室的第五楼跳下去的身影时就怂了,当她想到在某一个清晨息在寝室再也不被室友叫醒,忽的感受到了心痛。她想到某学期报名那天的下午回家午休时睡醒后假装没醒时母亲悄悄来看她,想到和同学一起去悼念某个同学,想到没了她后身边人的神情,想到自己对某个人的重要意义。如果选择死,就没有了以后,再见不到那些对她来说极其温暖的人,她不舍,不甘,她开始心痛了。对她来说,死,或许是很平常的事。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参加葬礼就持续不断。还在那条老街,那天晚上,那个如噩耗般的死讯传来。搬离了准备翻新的房子,再见了可亲可敬的房东,她回家了,沉浸在了妈妈娘家的两位至亲逝世的悲痛里。终于离开了那个生活了8年的成长的街道,再看不到老人们饭后悠闲散步阔谈的景象,听不到小贩叫卖的歌曲。虽是新环境,但好在还有亲戚,闲散的时间去串串门,去花园走走都是极好的。升入高中的前几天,竟也参加了那家亲戚同是乡邻的那家当家人的追悼会。那天,她竟没有哭,直到下葬时,眼泪迫不及待地在那刻决了堤。难怪人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她真的深有体会啊。
“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下在这个不公道的世上。”她懂了,世界上的烦心事多得让人想破脑袋,其实自己经历的似乎也不算什么事儿,哭一哭就过去了,暗暗比较一下更糟的境遇,也就好多了。不论怎样,她知道,5分钟之后,她必须昂首阔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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