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好久没更了,都以为我消失了,可能也马上了,我报的艰苦地方部队,最近事也多,各位看到了,祝我好运
端午节快乐
那年中专二年级暑假第一份假期工是传菜
我做的最不地道的事就是双休那天我不干了
轩哥的好兄弟结婚,喝完喜酒,回家躺炕上染上了疱疹,,跟我另外一个干活的钟点工也到日子了,传菜员就剩我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一个人就能维持两个楼层20桌的饭菜传递除了双休日,我去饭店干活都用假名
吴宇坤是我在饭店的名字,她很少叫我,最后一回是我临走之前
很难想象,骄傲的女领班给我递上平常不给我的烟,管我一个小十八岁的假期工叫坤哥是什么感受
我一门心思不想干了,饭店彻底抛弃
算上领班四个服务员,只有一个男的,那个男的最累,但是对我确是最好.....
中专三年刷碗之前,在吉林峰峰那旮瘩待了三天,假期工没人权啊,也没有早班
全是晚班,说实话挺后悔的那个厨师长问我干不干迎宾让我拒绝了,
刚开始干传菜好好的,一楼经理给我调楼上打杂去了
让我记忆犹新的就是峰峰的第一晚
爬了三十三楼,睡的是沙发,来的很突然,没有床,过几天,我的铺有了,就因为我出去买烟,好铺全被占了,给我留个没护栏的上铺,
所有企业以章法和规矩来运行
就连睡姿一定要整齐划一,因为我不太想从上铺滚下去的时候脸朝地
想起那个片烤鸭的兄弟,有一天饿急眼了,人家片完,我厚着脸皮说我饿了,人家直接给我削一个鸭腿,直接揣兜里也不管他干净埋汰我就躲充点菜宝那屋里面吃,有人过生日,做碗长寿面,也需要场面的啊,必须把面放小推车里面,人够三个才能送长寿面,要不就放桌子上,凉了经理说也不管,面凉不凉无所谓,跟他们没关系,过场必须要有,公司要记录呢
我被调二楼就负责在小推车后面举那个生日快乐的荧光板,二楼领班走在最前面敲门,我师傅负责推车,
我当时就莫名其妙的感觉我们这一行人老SB了,特别是举牌的我
我师傅也是,他说哪里没有团结,都在耍心眼
凌晨两点
我和二楼服务员雁洋在卫生间抽烟,他羡慕我,发自内心的羡慕
不用拿点菜宝
不用拼业绩,往门口一站,我跑个腿和他拿一样的钱,
其实啊,你羡慕的,真不是我想要的,马上我就扔了
两点叫了出租车,拎着皮箱,冬夜里的月光格外明亮,寒风凛冽,身后的饭馆在车窗里越来越渺小
其实走了真挺好
小区楼下的家常菜,打荷老哥比我大八岁
总管我叫小哥
我感觉可能是我长的比较老吧,随便剃个寸头,整天面无表情的,按死党三毛的话就是,整天那死出好像别人欠我钱似的
我老板总给我做麻辣鸭头,我不喜欢吃辣的
我老板杀了个大公鸡,为啥老板杀的?
因为打荷老哥是属鸡的,做个鸡血,
我又不喜欢吃血
老板喜欢抽十块钱长白山,我也喜欢抽
我自己总不买,喜欢抽他的
在峰峰本来打算三十那天请假,硬请,死活不来
在家常菜,老板娘给我后厨三人组放假了
我下午垫吧垫吧就过去帮忙了
我这人还真是啥笔
好景不长,我们封城了,没人来吃饭了,没有碗刷了,老板开面包子志愿了,我没班上了....
大专第一年
在劳务市场里面上学的干力工我真是头一个,在哪我有两个大爷,一个姓金,一个姓王。
金大爷是个退伍军人,黑龙江的,在家哄孙子待不住就出来了,我跟他可以说我工资都可以让他经管,王大爷就是负责揽活,总蹭他烟
接社区的活就是被宰,王大爷那天没看着
一个楼顶八个缸,社区指着楼下说,你就给我抬,八个缸比我矮一点多的酸菜缸,从六楼五楼往一楼扛,我当时都人都傻了,后来八个缸让我摔碎三个,抬到楼梯口往下推,咣当一声,上下楼层的住户就跟那傻狍子似的从门口探出头然后把门关上,那时我瞅着他们突然就想问,缸放你屋里行不
中午还把我和金大爷借给别人小区了
我掐着手指头一算感觉挣得钱少了
中午吃了包工头三盒盒饭加上6两饭
其他楼栋呢,我下楼抽烟,口前老叶子一屁股坐地上说,楼顶有放四百块砖的,还有放30袋水泥的,我想这楼顶的住户是要盖猪圈啊
我撇下旁边的五个缸看起来顺眼不少
有个十元快餐,大爷他不喝酒,我自己拿了一瓶大绿棒子,已是七点,坐在外面那桌
晚上八点了
月朗星稀,风吹过我走过的土地,和我身后的风景
一个喝多的人点了我后背,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啥名,小臂纹着龙,这里叫他龙叔
他管我要了颗烟,基本上烟瘾大的人,在空盒的情况下,都有管别人要的想法,就看他脸皮厚不厚了,
那天巧了,我早上买了盒玉溪,我给他掏一根,在这个时间坐着吃饭的都是起早在劳务市场卖力气的
没有容易的,龙叔告诉我千万别触犯法律,离没正事的人远点,他语重心长
以一个过来人长辈的身份,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眼里的回忆
他租的公寓寝室五个人团伙抢劫,没和他说,警方直接半夜拿他了,好的一点是,这五个人出于最后的一点情谊,还是最后一点诚实,难得可贵都没咬他,
半夜睡觉,被拿脚踹门的条子,摁在地上
他被条子用电棍杵过门牙
被铁手铐栲暖气片站了一晚上
凌晨一点半被放出来了,连做公交的钱都没有全被没收了......
龙叔点了颗烟,相册里是挺儿子照片
他儿子上初中不愿意学习,但是他就想把他供上高中,有个好出路,不要像他
龙叔的语气像极了我爹爹
后来呢,我一死党把他初中同学味精厂推给我了,这小子要跟我混,干些天换小米
我管他叫老黑,
学生帮就这么出来了,老黑是正八经的大学生,我是牛马
第一天带他,我和他捡破烂去了,因为他,我没找到活,苯板一块一斤,捡了一上午才60块钱。
后来这小子还长翅膀单飞了
后来金大爷公园去北京当保安
后来王大爷失踪了
后来龙叔在工地被抓了
......
刚洗完的脸,拿卫生纸用力擦,纸上全是发黄的油污,下班头发上全是土,感觉我三天不洗头,上面的土都能种花了
回想在工地干活那些天,造的也没这么埋汰
我师傅让我少抽点烟
我一个不爱干净的人
才穿了一天的工作服都觉得特别的脏
机油味,泥土味,尾气味,汗味,清洗剂味
毕业了,被迫毕业,寝室那帮牲口,跟学校去南方实习,有的就近了,有的盘算当兵,有的埋首苦读,早五晚十二,备考专升本....
剩下的各有各的活法吧
寝室群,班级群再也没人闹挺了
室友某音的音乐家贺民东昨天跟我溜达,我俩哇啦哇啦,互相吐苦水,他跟我说他根本不适应拎行李走的那一天...
没人适应,或许我们都曾后悔过,没人知道我真的不甘心
刚我妈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快点回来家里包饺子
以此篇,怀念那些季节 ,那些可爱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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