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过你的车站
水洗的天空,时间透亮
那时,世界很年轻
岁月如歌,绿树沉静
如此华丽的梦境
仿佛思绪还停在很多年前
那时西凤何止一种酒
她的衣襟飘香,弥漫至今
她是华丽的宫墙外
驿路上一座神秘莫测的车站
写满了迟疑者,心慌意乱的记忆
第一次和诗亲密,缘之于此
曾经过你的车站
仿佛每天必经的天空与街道
如果不是视而不见
谁会错过,窗子里一对清澈的望眼
只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就仿佛是此生无法逾越的距离
直到经过、错过和不相见
令浓香散尽,时光纷乱
云空湿滑,苍老无法站立
流水经过每一处细小的罅隙
却没有积攒下一丝释怀的气息
如同水洗的天空,亮得像是一个谜
只剩下这无人驻留的车站
空空的玻璃窗,挤做一团的
孤独的座椅。西去东来的往还里
不闻凤鸣声……,宫殿沉寂
东十里铺
这是履历中最粗糙的部分
在长安东门外,一抹华丽的云彩
轻轻的飘过。此刻,在心上
有一种失之交臂的惋惜
这是生命里一道叹息的风景
岁月以不可知的速度
坠向半坡。那时,心还懵懂
河流转身远去,留下白色的背影
到东十里铺,只有痛惜连连
荒芜中,一截废弃的铁轨
伸向可知又不可知的命运深处
仿佛默默说,美从来可望不可即
就像长安东门外,辽阔的云空
云空下绚丽到沉醉的暮色
暮色中神秘的南山,王维的藤杖
成为诗句里柔软的疼痛,绵延至今
峪口
我一再的从烦嚣中抽身
来到山中,广阔宁静的怀抱
想到电视上的某档节目
一再上演寻亲记:把丢失的一切
找回来。在这苍茫的世界上
打开一扇门,然后静静等待
像是心间藏着无限的秘密
不断地需要有人去拆解
甚至若干的人,若干的答案
当门打开,狂喜或绝望
命运瞬间转化,一如群峰拱起
或者崩溃,静寂的花朵
一点也不慌张,只要泥土在
就有生命不朽,只要溪水在
就有香如故,像人在山中重聚
叙话要趁着安静,趁着月光
翻过沉沉乌云,到达山顶
趁着好心情,掌里握着一块冰
好宛如天成或玉成,犹如
在一场梦中,喜悦来的快而莫名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走失的自己
还有一个住在心里的自己
终南山上,白云居住的地方
白云从不是随意的飘荡
它选择落在花上,落在山涧
流水上,落在女子的肩臂和她
素净的裙裾上,如她轻轻
站在草地上。恍若时光停滞
在冰霜里,空气无阻挡的绽放
夜幕弥合时刚刚适宜眺望
从此不再需要借口或理由
我只要安静,在这深不可测
但又简单的只剩下一片松针落地
的峪口——人生种种难题
在它面前,简直快如一阵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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