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刚刚走上台阶,一道黑影从上空略过,定睛一看,是一只燕子。它全身黑色,头向前伸着,翅膀完全伸展着,头和尾的姿势像极了燕子风筝。只见它从头顶飞过,俯冲向下一些,转而向左滑翔,整个动作熟练流畅,优美自如。这时,有人已经惊呼:“燕子怎么飞进楼道里了?它能不能自己飞出去?”
这个问题一出,可是难倒了我们这群人。大家面面相觑,仿佛它比课本上的问题难多了。
“快点,快点,一会儿该迟到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才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来。是啊,就连燕子,我也是今年看得多了些(校区去年从市区搬到了郊区),才觉得文中形容它的语言要逊色多了。可是它会不会被困在这里?毕竟还是外面的天地更加自由。
于是空闲之余,我还是用手机查了关于它的知识:
时间嘀嗒嘀嗒,一分一秒在飞逝着。下了课,我回办公室,正想坐下休息。不经意一瞥,看到了旁边丽凤的书在放着,是朱自清的《匆匆》,“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对了,那只燕子怎么样了?还在楼道里转悠吗?我眼前突然有一幅飞蛾扑火图,都没留意书的主人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丽凤微笑地问我。我一笑,把今天在台阶上碰到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燕子可聪明了,应该没事,你想多了。”她肯定地回答,之后又讲了一个故事:
“我们家的屋檐下就有燕窝,都好几年了。它们每年回来,都能找到。有一次,我家的院子需要安一盏灯,不注意正好安在了燕窝下。后来,我妈想了想生怕燕子觉得不合适,就给它把窝稍微移了移。谁知,人家回来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住,可有意思了。”也许动物都有灵性吧,狗是这样,燕子也是这样。那只有情的老燕,俨然在我眼前飞舞。
“燕子可勤奋了,早早就起来练习。我记得那只老燕早早就把四只小燕赶出来,有一只小燕迷迷糊糊地站在了烟囱上。你说那么小的一只燕子,怎么也会在晾衣绳和烟囱墙选择呢! ”
“燕子爱干净,也特别记仇。你如果伤害了它,它会把你家祸害得不成样子……”看着她兴奋地说着见闻,听着这些小故事,我都有点飘飘飞向远方:走进一座农家院,宽敞的院落,青色的瓦片,翘起的屋檐,屋檐下燕窝里伸出了四个小小的脑袋……什么时候我也有幸能和它们近距离接触?特别是自然状态下,不去打扰,不去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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