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六,他与她大婚,她用他的父母的性命威胁他娶她。他被逼无奈,只好娶了她。她身着早就绣好的大红凤凰金线嫁衣,带着凤冠,请来京城脂粉斋最好的化妆师为她化了新娘妆,为了让他能多看她一眼。此时蒙着喜帕等着他来掀开。他因喝了太多酒,被孙福背进来就已经人事不省了。他喝了太多的酒。她只好自己摘了喜帕,吃了喜桌上的糕点,洗漱更衣,在他身边睡下。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从此他就搬到别院去住了。她知道他不爱她,但她总是奢望慢慢地他会爱上她的。他找过雪儿,他去了北方的王记,说她请假了回家看望父母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来到他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他到处寻找,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他甚至出资举行古琴演奏比赛、书法比赛、围棋比赛,都没有结果能找到她。后来他决定放弃了,开始了他自己的人生。他从来都向往行侠仗义,从小父亲就让他拜武艺高手学艺,每每有个盗贼,无论是强抢民女还是财物的,他都戴上眼罩出手相救,这样也是痛快的活着,他说。当被救的人问起他的名号来他就信手拈来一个花非花。时间长了,江湖上也传言花非花不仅是个采花贼,还是个侠义之士。
长云那次在本家开的王记连锁店乔装成京城王总管后,与雪儿从车上分别,第二天去雪儿家找她,却也是吃了闭门羹。他想说孙墨之娶不了她,他娶,可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转眼,父王母后要给他说门亲事,是大表姐祺格格。转眼还有三天就要洞房了。长云也是四处寻找雪儿,但是也是毫无音讯。难道香雪又穿越回属于自己的年代了?他也曾这样想。如果那样他也就放下了,此生无法相见,那么就过好自己的生活,走好自己的路,珍惜当下。
这一年盛夏几乎没有下过一滴雨。庄稼大旱,农户颗粒无收。卖儿卖女的多了,饿死的也多了,官府和商人开始施舍米粮,百姓都排队领政府发的救济。这一年的盗贼也特别多,忙的孙墨之脚打后脑勺,已经忘记了情爱,他觉得自己过的很充实。这几日无双被自己的嫂子也就是长云的世子妃叫去府里帮忙,听说世子妃要生了,需要帮忙,孙墨之忙着和哥哥们施粥放粮,于是是让无双先去了。无双已经习惯孙墨之对他爱搭不理,她也曾派人找过雪儿和她的父母好杀了他们,一解心头之恨,让孙墨之死心,结果雪儿一家毫无音讯。她也放弃了,断出就算没有雪儿,他也不想理他,大概他生她的气,气她用他父母要挟过他。都说爱情揉不进一点沙粒。成了他们彼此永远的心结。
香雪的学堂已经没有学生了,肚子都填不饱,哪还能学习呢?香雪让年迈的父母在家里等着,家里还有一些野菜充饥,要出村子去想办法。村里有好些人出村了,没有办法。
她来到京城,一路看到了好多灾民,加入了沿路乞讨的大军,路边总会遇到病倒的和死在路边的人。她也企图应聘个差事,可连肚皮都添不饱的年代,各个店都在裁员,已经没有职位应聘了。
京城里面听的最多的传奇故事是花非花大侠,劫富济贫的故事、帮助百姓对付强盗的故事,说书人嘴里,路上病倒的穷人人一听到花非花的名字,两眼都是放光的。可见为老百姓做主的人是多么深入人心啊。
雪儿我也是沿路吃着野菜、树皮,勉强撑到京城,我的脸已经都是土,头发非常乱,已经许久没洗了,长了虱子。粗布衣服已经被荆棘刮的破烂不堪。我也排到了王记施粥的大队当中,因为我不想在孙记领施粥,再遇到他,避免尴尬。喝过粥后,我还了碗,坐在石阶上歇一会。眼前一个小偷也现了,抢了王记一个女店员的头钗,那女的喊了起来,还给我。这时从天上飞来了个带了眼罩的黑衣大侠,旁边的大哥端着一碗粥都忘记喝了,直喊花大侠来了。他就是花非花,只见他用手抓起那个小偸的后衣领子,小偸忙转过身来跪地求饶,把头钗还给他,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为给老婆治病才起了贼心,不要带他去见官。花非花说,好这次就饶你,你走吧,那人谢过就赶忙跑了。当他把头钗还给那个女人时,那个女人高兴极了,对他说,花大侠你还认识我不?花非花愣了一下说,不认识,施展轻功就飞走了。那个女人跳着高的哎哎的叫着,看身段,我猜她是巧姐,自我从那次孙墨之到王记之后,巧姐就被迷住了。这个花非花是他还是另有其人?装饰不一样,这个花大侠是戴眼罩的,他当日是面巾。
我现在只想弄些粮食回家。花大侠的事听听也就罢了。中午我排在救济米粮的官府门前,长长的队伍,终于排上,领了一瓢米。我高兴的把米袋子放入胸口衣襟内藏起来。一路往家走。走了一段路,我猛地被人撞了一下,本能地摸了胸口的米,发现被抢了,我大喊小偷还我米来,周围的人都在看我,跑了的那人怎肯听我的话,一头蹿进了人流中。我摇摇头,无奈的往家的方向走。这时,一个干净的手拿着个小小的米袋子递给我,姑娘,给你,孙府正在派米,你的米刚被人抢走,这袋子就给你吧。我抬头一看是孙福,孙福没有认出我来,我的脸太脏了,衣服也很破。孙墨之远远的站着,我的心一紧,远远看着他就够了,我们门户之差,注定不能够在一起,倘若他去我做二房,郡主也会妒忌我谋害我,这样的小说我看了不知多少本?他没有变,还是那样玉树临风,高傲冷峻,一身白衣。孙福说,是他家少爷方才看到有人抢米,装了一小袋米,让把米给我的。我屈膝谢过孙福,披头散发的也朝孙墨之鞠躬行礼。孙墨之朝我点了点头算是还礼。突然他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或是认出了我,这么远怎么可能,我心想。他朝我这边快步走来,我也转头快跑,混在了拥挤的人流中。让他再也瞧不见我。我把大约两瓢米的袋子再次放到了胸口衣襟内,随着逃难的退伍,回到了家。父母听说原来我们所在的村子官府每家发放粮食,方才也是回村领了粮食回来,加上我的,够我们吃上一阵的了。我们一家又团聚了。
因为我没有学生的收入了,就打算过一阵子外出找一份工作,但是我告诉父母一定不要离开这里。孙墨之看着眼前远处的衣衫破旧的姑娘,心中竟然一阵疼痛,那好似雪儿的身形,雪儿的动作,那头发蓬乱,灰头土脸的姑娘是她吗?他想走进看一看。她竟然跑了,她为什么跑?人太多了,以至于找不到了,不会这么巧?难道他眼花了,相思成灾?看一个乞丐也是雪儿吗?他赶到雪儿曾住过的村庄,见官府发米粮,每一户都来领,他看到了雪儿的父母。他想上前问个清楚,但是他怕公主派细作跟着他对雪儿不利,但他断定雪儿活着,离他很近。他奢望有一天能和雪儿见面,于是他更加努力的做他的大侠的事业。
过了近一个月光的光景一场大雨就从天而降,万物又恢复了生机,绿意又重回自然,我们的食物又有保障了。人们开始秋种,官府也一直发放着补粮。我又有了学生。学生们稚气可爱,喜欢问很多问题。比如雨是从哪里来?他们是不是从厕所边捡的?又或是从河边捡的。我都如实回答他们。我除了写字,又开设了绘画、音乐、自然、礼仪等课程。在我身边的学生崇拜着的眼光中度过每一天,非常有成就感。冬闲时,几个家长找到我要我带他们的孩子参加京城举办的少年才艺大赛,大概说优秀者可以录取在京城少年学校。我起先有所顾虑,怕抛头露面引来祸端,但是几位家长苦苦哀求,为了我那些学生的前途我还是答应了。我辞别了父母,扮成男装和三位家长与学生顾雇了马车前往京城。
到了京城官府举办的大赛现场,来了很多周边村庄的少年6--13岁不等,报名费是没有的,但得把自己事先写好的书法递交上去。我的三名学生是村里书法不错的。他们三个获得过野鸡奖,就是前三名一人奖励一只野鸡,由村里的猎户王大虎,历小嘴提供的。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点了名的留下,没点名的可以回家了,我的学生都点名了。孩子们好高兴,王二蛋说老师看来我们还行。孙不胜说,咱们是三个有才的小孩儿!家长也为他们的表现而高兴。连忙说这是周香雪老师的功劳!我说哪里哪里,过奖了。
接下来的考试是绘画,孩子们也很好的画了,题目是你喜欢的事物。王二蛋画的山水画,他比较爱爬山。不胜画的是荷花,这是我教给他们的,他没见过,他长大了想见见。李峰画的是一个小船,上面坐着一个小人儿在钓鱼,他最喜欢在村子后山钓鱼了。
画画考试举行完,明天上午还考围棋。我们就找到一家客栈住下,明天再战。今夜的月亮很圆,我推开窗看着月亮,心如止水。房间内烧着炭火,我不忍把把屋内放凉,关上了窗。房梁上有一个带着眼罩的黑衣人在看着我。我也注意到他了,我问他找我何事?我身穿灰色布棉袄,头发系着男人的头巾,长发及腰。他回答,我培养的学生不错,听起来好似在夸我。我很好奇花非花大侠不去行侠仗义,跑到我房间里做什么,只为来夸上我一句?多谢花大侠夸奖,小生谢过,过奖过奖。他飞下来,站在我对面问我,不害怕他吗?我说怕从何来?他说花非花除了大侠,还有一个称号。我听了笑道:没想到你好断袖之癖。他也笑笑,深邃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诡异说,是的。我笑了对他说曾经一个朋友也曾盗用大侠的名号,但他好似是个冒牌货。他听了后冷冷的充满忧伤的回答问我那个朋友现在在哪里?他~他死掉了。我轻描淡写的说,强压抑心中的暗流涌动,面色平静。他看向我,目光温柔,我想他是看到我这么清秀的男子,又这么有才艺,所以被我迷住了,我坏笑了了一下,他真的吻住了我的嘴,我推开他,对他说我是个女的,还把头发放开给他看。我说我能理解他的断袖之癖,有些人出生时就注定这样的。他尴尬的笑笑坐在了我的床头让我谈谈我那个曾扮做他的朋友。我就开始向他讲述我和他如何见面,如何的种种。讲完了,他没
有走的意思,我就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做侠客的,最惊险的一次救人经历是怎样的?他向我讲述有一次连中两箭,险些死掉。还有一次中了毒箭,幸好去师父那解了毒。说着还给我看他的伤口。他说帮助弱小他就很快乐。我说教书育人是我最快乐的事。说着说着我们都困了,就让瞌睡虫侵占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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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发现他睡在我身边,我很想摘掉他的眼罩看看他的模样,但一想这样不好就干咳了一声。他被我咳醒了,他醒了用手摸了一下眼罩,看还在,顿时松了口气。好吧,大侠客,我要陪学生考试去了,恕我不能奉陪了,我笑着对他说。他也知趣道,后会有期。说完就越到梁上揭瓦飞出。今天学生们考的是围棋,经过一上午的苦战,我的三个学生都排在了前20名之内。下午是应变考试,据说是考验学生的应变处事能力。中午我们简单的在王记用过餐后,就赶往考场。下午的考试有三个考官,出的题目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说是你父亲的故交,要带你去找外出的父亲,你该怎么办?一个大人说要求你帮忙?你帮不帮?不胜第一个考完走出来和我们说的。我觉得古今考验孩子的情商都是一个类型的题目。孩子们都出来了,结果三天后公布。我们都很高兴,有人提议说要出去走走逛逛。我说不去了,昨夜没睡好去补觉。他们去玩了,孩子们很高兴,在路上跳着蹦着。我回到客栈,脱了棉袍倒头就睡,我很困。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有人轻轻推着我,我睁开眼,又是他,花大侠,我坐起来,肚子咕噜咕噜叫,我笑笑,他递过来一个食盒,我打开一看烤鸭,呀,太好了,我说谢谢啊,他把双手插在胸前,看着我狼狈吃相,他很高兴的样子。目光如水,不时就笑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笑容像极了一个人,怪不得巧姐着了迷丢了魂似的。但是考试结束后我就要归隐山林了,和父母一起继续以前得生活,那样的安逸恬淡,哪怕下一刻填不饱肚子,但是我还是爱极了那样的日子。我露出了从深思中拔出的笑容。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继续向过去一样生活。他好似对我的生活很感兴趣问我,你能介绍你平时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吗?我就把我每天的生活介绍给他。每天除了上课,还有就是跳水,天气暖和给菜园浇水,生火,做饭。天气冷时在山前发呆,捡柴。不过柴现在不用捡了,他问为什么?我说学生用柴交学费。他羡慕的说,他也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很好奇他面具后的真实生活。从食盒来看他生活不错,很富裕,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我猛然想起了什么,他不会是?孙墨之扮的吧?他突然说他该回去了,我把食盒递到他手里说谢谢他来陪我。他说明天还来,我苦笑了。他这就走了。第二天三个孩子在家长的带领下又去玩去了。我没有去。昏昏沉沉的睡到傍晚。他又如期来了。跟我讲了白天又抓到了一个盗贼,这个盗贼抢了一个小孩,让他抓去送到官府去了。我说你开心吗?他说开心,看到小孩回到了母亲的环抱非常的开心。他问我像不像看到他的样子?我说不想。他问为什么?我说我喜欢他带着面罩的样子,神秘帅气。他说愿意听我他讲一讲他面具背后的故事吗?我说可以。他从他被逼结婚,然而他并没有和她发生什么,他仍在等待有一天能和心中的她相见。我苦笑着摇摇头,那又能怎样呢?他的正室是不会放过二房的。他说他有早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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