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还是要写一本书的,为碌碌无为的自己写一本传记,然后埋在村头的老树下。
晗,字古月,睢城人也。怀大才,悬佛心,无特行,有独情。因门前有五柳树,号五帅先生……我已经想好了开头。
我终究还是不能成为一个诗人,多少的明媚和气爽,消磨在了浮躁和忙碌。
入夜的路边摊,灯光摇曳昏暗。大口嚼着面,不咸不淡。摊主递过来一根红塔山,抽完,这又是一天。
我每天都要呆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凌乱的摆设象征着生活的轨迹。
天花板上的电灯让我异常厌恶,昏暗的灯光让一切在真实和虚幻之间摇摆。我坐在下方,努力的睁大双眼,希望可以窥视一些未来的方向。只是每当这个时候,电灯总会轻薄的摇头晃脑,亵渎所有的梦想和理想。
我愧对曾经一切寄于过的厚望,曾经爱幻想的自己和未曾白头的父母。
想念发黄的奖状,凋落的红花,一声声表扬,一声声赞美,一声声夸奖。原谅我,我还是个孩子,不会曲意逢迎,不懂尔虞我诈,不知步履维艰。
我曾经裹在泥沙俱下的江湖甚为忿恨。
儒风,道骨,佛心,可为圣人。曾以为,读书,不读个圣人模样便是枉然。后来,走的路多了,看了许多风景,一切便也如云如烟。
我曾经羡慕过小明和小红。
小明依旧孤独着,虽然所有人提到他都很快乐,虽然他依旧让自己忙碌着;小红依旧沉默着,小明打开池塘的进水阀,她就打开池塘的出水阀,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独有的默契,默默数着水花,默默笑靥如花。
我曾经在一条路上不停徘徊。
有一条路,是每天的必经之途,以至于每次踏上这条路都能感受到昨日脚印留下的余温。路过一些路灯的时候我会停下脚步回头寻觅,记得一位诗人曾经说过,所有丢失和渴望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在灯火阑珊处。
最后,我和世界撞的头破血流。
这世界,有人杀人了,有人自杀了,有人忧郁不会笑了,有人拔下发簪轻轻一划,曼珠沙华永远留在了彼岸。那天,一只满身邋遢的狗躺在路旁,我悄悄走过,满脸悲悯。狗说,你为何不笑我。我说,因为我也一样可笑。狗说,你的眼中深藏寂寞。我说,寂寞如雪谁不寂寞。狗说,我看到世间充满怨气。我说,天地不仁谁能不怨。狗说,我要走了不要寻我。我说,生无可恋走是种解脱。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那只狗,却看到万物为狗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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