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考入太子中学,开始三年失败的初中求学生涯。
那时候,初中是要考的,少数孩子才有机会上——记得村里有个玩伴,和我同龄,小学一年级同学,然后变成我弟的同学,最后终于成了我妹的同学。十年寒窗,他都在念小学,有无毕业,我也不清楚。因此,学校风气是好的,学生质量是比较高的,学生学习是努力的。虽然男女生同校,但懵懂无知,单纯的很。初中三年,好像学校并无任何绯闻,也没有流言风语。唯一听说的一单,不算绯闻,却是丑事,传的是镇上某对男女,居然作出有违伦理的事情出来,同学传的活灵活现,但大家都不太懂男女情事,听过就算,以为是笑话而已。
学校风气虽好,学生质量也高,但老师的水准却良莠不一。一生所遇,有三位老师可算误人子弟、毁人不倦的典型,其中就有我初一、初二的数学老师,姓吕,名字不提,略存尊师重道之意。其人约莫四十几岁,民办教师,学历不知,样貌记不清。别人家老师至少还会照本宣科,他连这个都不会。一节课下来,黑板上讲例题,倒把他自己都讲糊涂了,然后骂学生学不好数学——两年下来,数学基本靠自学,初三时才见识张姓老师的风采。
顺便也提一下另外两位老师:高一数学老师,姓陆,高大帅气,篮球玩的贼溜,亲眼见过他从底线直接扔球过全场,空心命中,一座皆惊。但问题是,他的才华全给了篮球。有节课,讲立体几何,百般作辅助线,45分钟过去了,硬是没解出。这样的情景多了,篮球玩的再好,同学也受不住,最终是某天,几个调皮的同学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指名道姓写满对陆老师不敬的话,惹得老师整整在班上骂了一节课。结果如何,我也忘了。因为高二、高三时换了我最尊敬的向斌老师——大学生,写一手漂亮的粉笔字,解题能力超群,极具发散性思维,一个题目可以列出6种解法,然后说:你们挑最简单的这种。向老师另有一个绝技:以大拇指为轴,转一圈,粉笔就在黑板上画出极规则的圆,完全不用圆规,佩服之至。
高一物理老师,姓陈,大学刚毕业,身材矮小,沉默寡言,据称物理做题能力很强,但做老师真的不合适。理由很简单,他不大肯开口讲话。人生最奇葩的一节课,就是陈老师上的一节物理课。45分钟,他只讲了两句话。其实,是两个词:第一个词是“上课”,第二个词是“下课”。高一期末,化学老师拼命鼓动我选择理科——因为我的化学成绩全年级第一,但陈老师的物理课如此上法,谁敢呢?据说,陈老师后来去了太子中学教初中生了,我希望他能多讲两句话,真的不要太腼腆。
初一英语老师姓程,年轻女孩子,刚师范毕业,现在回忆,应该是蛮漂亮的。因为不久后,她就被初三教我英语的何老师追到手了,然后还结了婚,做了我的师娘,也是我同学的嫂子。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对她上课只有一点印象,就是教我们念“an apple”——连读,觉得怪怪的。老师知道连读,想来应该水平不错,毕竟科班出身,和民办老师不能比。
有一位老师不能不提,其实是两位,因为他俩有共同点:一位是腿有残疾,一位是手有残疾,但都是极富热情,极有才华的老师。腿有残疾的是初三化学李华老师,看他给我们演示的各种实验,激发了对化学的浓厚兴趣,一直到高一期末,我依然对化学情有独钟。另一位是我的高中英语老师,费明扬老师。虽手有残疾,但非常要强,学生看到他提水不便,想要帮忙,他总是呵斥,所有事情均独立承担。教学上热情高涨,功底深厚。高考英语听力考了83分,差点全县第一,老师居功至伟,可惜,总分不争气。高三班主任刘道文老师、数学向斌老师、英语费明扬老师以及研究生导师李忠云老师,可算我一生最敬重的老师,也是对我帮助最大的老师。
当然,永不能忘的是我小学四、五年级的语文老师,是他教给我最初的语文语法知识,逼我练字,替我写第一篇作文,教我解数学题,不听话时还罚跪——我的父亲,吕监河老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