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这两套书,《中国文化常识课》和《中国文化通识课》,迫不及待地把每一本都匆匆翻了一遍——确实是翻,还没来得及细读。
当时脑子里就涌现出两个字:大与小。
“大”,是指作者。每本书的作者,都是大名鼎鼎,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看文化课的这五位作者,哲学课冯友兰,美学课朱光潜,小说课王安忆,写作课汪曾祺,文化课余秋雨,每一位都是大家。
常识课的八位作者也是这样,哲学课胡适,文化课王力,绘画课陈师曾,国学课曹伯韩,历史课吕思勉,文学课郑振铎,建筑课林徽因,书法课潘伯鹰。
有的名字也不太熟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成就主要体现在专业领域吧。
“小”,是指书的开本和篇幅。
每本书更像一本小册子,只比手机稍宽一点,厚薄也差不多,装在口袋里正合适。
篇幅短小精悍,每本5万余字,围绕一个主题,精选作者的课稿或文章。
单论篇幅,一会儿就看完了。但真想掌握全书的精髓,还是要下一点功夫的。
不过大家就是大家,只言片语,也能让人茅塞顿开。
前段时间与文友争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不是因果。
我以为不是,这只是人们心中的一个美好愿望,理由是:善与恶,没有统一的标准。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自古至今没有一以贯之的标准,天南地北没有一致认可的准则。
同一个人,有人认为是善,有人认为是恶;有时候认为是善,过段时间又会认为是恶。这样的例子,历史上不胜枚举。到底应该给他怎样的回报呢?
但是,对于为啥存在不一样的善恶标准,我一直没想明白。
这次随手翻到冯友兰哲学课中的一段, 犹如被先生“提壶灌顶”,一下子开窍了。
本来无所谓善恶,都是人的天然需求的外在表现。
因为人的需求有冲突,所以要在社会上寻求尽可能大的公约数。能包在公约数之内的,称之为善,不能的,称为恶。
也就是说,善与恶,就看满足需求的行为能否被社会所接受。
举个例子。我小的时候,一件衣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排行在后的很少能穿到新的,都是拾哥姐的旧衣服。
如果谁在衣服没有变成抹布之前就扔掉,那就是败家子,恶,要遭谴责的。
而现在,有几人是把衣服穿破了再扔?相反是鼓励消费,因为消费是拉动经济的内在动力。
仅仅几十年,仅这一件小事,善恶的标准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这个公约数的大小,取决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不同,能够满足需求的范围不同,人们对于善恶的把握也不同。
困扰多时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这也是读书的乐趣吧。开卷有益,诚哉斯言。
这套小册子可以说是大家小书,小而美,大而精,非常适合随时随地阅读。装一册在口袋里,说一定什么时候,就被智慧的结晶撞了一下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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