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彪悍姐 | 来源:发表于2016-06-04 22:48 被阅读227次

    在地面水洼的反射下,透过饱沾雨水的玻璃所折射出华灯初上的夜是如此清亮,像是一块被擦拭一尘不染的玻璃镜面,在阳光闪耀中熠熠生辉,那样清明、透亮。

    久久伫立于窗前,二层的低层让我不能看到太多夜的景致,微微凉风向谁诉说着哪般故事,夜的故事,风的故事,季节的故事,城市的故事,人类的故事……

    给一枝漏墨水的廉价钢笔笔囊中吸饱了纯黑色墨水,并不满怀期待的在纸上小试,却惊喜的发现,它比昂贵的钢笔更能吐出流畅的线条。于牛皮之上印刻下略带残疾的字迹,蛮享受笔尖划过粗糙牛皮纸的感觉。

    白日里整理旧物,一沓明信片从信封中散落出来。它们,印刷着我从未到过的地方:雪山、草地、山河、江海;它们,贴着八十分的邮票,八十分却足以承载陌生人的祝福;它们,盖着各具特色的邮戳,从各地飞往一个地址;它们,写着各式文字,留着各式笔迹。

    厚厚的一沓,曾经的痴迷——痴迷于陌生人之间互通信件,痴迷于等待对方的回信,痴迷于陌生的默契。

    “我一直相信:把手写的信件装入信封,填了地址、贴上邮票,旷日费时投递的书信具有无可磨灭的魔力——对寄件人、收信者双方皆然。其中的奥义便在于距离——或者该说是等待——等待对方的信件寄达;也等待自己的信件送达对方手中。这来往之间因延迟所造成的时间差,大抵只有天然酵母的发菌时间之微妙差可比拟。”

    这是书籍《查令十字街84号》译者的一段话,仿佛说出我的心声。有个互通信件的人——尤其是在这个微信消息即达、电邮即达、想见就可以见到一个人的“即达”时代——能够手写信件并且等待对方回信,是多么美妙乃至幸福的事情。

    我依旧会记得,十几年前那个小小的自己,踮起脚尖用稚嫩的声音向柜台后面的营业员询问是否有自己信件的场景。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手机;那时候,小卖店里卖的还是各式各样花哨却能吸引小孩目光的信纸;那时候,时常买来一本信纸,一页一页齐齐撕下写上稚嫩字体,装进白色信封,贴上邮票,投给邮局营业员。

    那时候,哪怕是在同一个县城的不同学校,也要将话语封进白色信封寄出去。

    后来,写信变成了写明信片。

    后来的后来,在这样的夜里,你,还会写信给陌生人吗?

    附:小诗一首

    笔尖亲吻信笺,

    邮票粘贴思念。

    看袅袅香烟不断,

    浩浩时空不朽;

    希冀邮差快马加鞭。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

    我愿其是拆开你回信的那一刻,

    仿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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