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回来,只拎了十多斤榨广椒。
黄灿灿的玉米面儿,香喷喷的辣椒酱,拌了,腌在坛子里,掀了盖儿,一股子酸味儿直让嘴里泛滥了口水。
用大锅,用柴火,黑黑的灶膛里的桔红火苗,有烧松枝竹篾奇异的香味儿,人间烟火。
五花的腊肉细细切了丁,下了锅,登时兹兹起了声儿,泛油花儿,炸到肉丁半干,倒榨广椒,翻炒,于是就呈现出金黄色的面相,鲜活起来。
盛上趴呼呼儿的米饭,光拌几勺榨广椒就可以吃几大碗。
和朋友们一起吃饭,吃到榨广椒,就免不了集体忆苦思甜。
念初中的时候,要自己带干粮,自己炖饭炖菜。
农村的孩子,炖的菜,无非是一些干货,最大众的晒干的洋芋坨坨儿,也有买粉丝,海带,豆扣儿什么的。
每天炖菜大致都这样:一勺油,一勺辣酱,一点盐,一把洋芋坨坨儿,半盒水,盖上。
除了吃这个,还有必不可少的辅菜:榨广椒-----可以和汤拌饭,还有另一样辅菜,豆丝。
我们经常说完这些,再集体感叹:那时候,好造业哦﹏
所以,榨广椒成了我们这拨儿孩子成长记忆里一道特殊的印记,
对它的味道也有了特殊的感情。
在恩施读大学,有次老乡聚会,点了道菜,榨广椒炒洋芋片儿,很是畅销。
有位兄台,估计没吃上几筷子,完了从空空的盘中里夹起所剩不多的榨广椒,
仔细端详,说:这就是榨广椒,传说中的?
众人大笑,至今想起,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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