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窗外零零星星的鞭炮声,看着早高峰不在拥挤的道路,让人不由得想到,孩子放寒假了要过年了。
随着年龄的增加对过年已经没有盼望,小时候的年味都去哪里了?
虽然自己是女孩子但小时候过年却最喜欢放鞭炮,那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买不了很多炮,只能把大鞭炮拆成一个一个的鞭炮,一个一个慢慢放,我们把鞭炮插在雪里,远远的用香点上芯子,捂上耳朵远远的看鞭炮炸的雪花飞溅。红色的鞭炮纸伴着白色的雪块四射,我们的欢笑声和着鞭炮声起飞,小村庄寂静、清冷的上空里飘荡着淡淡的火药味久久的盘旋。
对于哪些哑炮也是我们的挚爱,我们会一个一个把外面的鞭炮纸扒开,倒出里面的火药,倒在报纸上,点着报纸远远的看火光四溢,哪是我们自己做的简易花炮。
过年前我们最喜欢跟着大人去集上买鞭炮,大人们在挑选合适的鞭炮,我们盯着地上没响的哑炮。一挂鞭炮过后我们都赶快跑过去抢哪些还在冒烟的鞭炮,一脚踩灭,然后捡起来装在兜里。那是孩子们之间互相炫耀的资本,谁手里的哑炮多谁就是别人羡慕的对象。我们或再次点燃,或者改成呲花玩的不亦乐乎。
除了玩,过年最盼望的就是可以吃上肉。每年大年三十中午爷爷奶奶就会炖一大锅猪肉,记忆里好像有猪蹄、猪肚等下货也有猪腿、猪骨头等硬货。爷爷奶奶一早起来就在厨房里忙活,闻着满院子的香味我们就一遍一遍的跑到热气腾腾的厨房问什么时候可以吃。
大人们总是说快了快了,再过一小会。终于盼着热气腾腾的猪肉出锅还是不能马上吃,要等着爷爷祭祖。爷爷把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肉摆在桌上,桌上写着祖先的牌位,大拜磕头,我们只好留着口水等爷爷拜完祖先才可以动手,那种香,足够回味一年。
过年我们最期待的是初一早上可以穿新衣服,从头到家都是新的,新袜子、新裤子、新褂子。每次过年以前老妈早早就赶集买上花布给我们作好新衣新裤,但一定不让我们穿,一直要等到大年初一起床才可以穿。
每年我们都盼啊盼啊,三十晚上早早睡下就为初一早上一早起来穿新衣。我们家乡有初一早起拜年的习俗,似乎谁家起的早,谁家来年一定人勤春早。我们孩子们更是睡不着,听到鞭炮早早起床,从里到外穿上新衣服出去磕头拜年。到老人磕头哪里问好,老人家会把桌上摆着各种好吃的,糖、花生塞满我们的口袋。
拜年除了吃就是看别人家的年画,过年家里都会贴各种年画。那时候那种像哪吒一样的胖娃娃年画并不多,各家都喜欢贴样板戏年画,虽然各家都差不多偶尔也有不同,我们就会凑过去认真的看里面的内容。每年都能看到很多故事,拜一次年就像看了一场故事会,让人回味一个春天。
拜完年回家给爷爷奶奶说说都去了谁家谁家,谁家的糖好吃,谁家的年画好看。有个小姐妹指着年画上的女拖拉机手告诉我说,哪是她妈妈,虽然嘴上应着,心里却纳闷了好长时间,怎么她的妈妈会开拖拉机呢?
除了看年画拜年的时候我们也要挨家挨户读门上贴的春联,一个是看看谁家的春联内容好,一个是看看谁家的春联字写的漂亮。那时候春联都是自己写,谁家的孩子学问高一下就比出来了。大人们年前忙着贴春联我们忙着看,满村子都是孩子们跑来跑去念春联的声音,让平日里寂静的村子热闹很多。
过完年我们就盼着赶庙会,哪是要走上好几里地到别的村去看的。兜里揣着老妈给的五毛钱,可以去看戏。看戏的人特别多,演的什么根本不知道,我们只是跟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演的什么不重要,开心的挤来挤去挺有意思。兜里的五毛钱可以买一把炒的喷香的花生,喝一碗撒着香菜的豆腐脑加一根油果子,就是赶庙会最大的收获了。
留在记忆深处的年味正月十五白天各村都会有跑旱船踩高跷的秧歌队,我们会仔细的辨认哪些队伍里抹得白白的、红红的仙女妖精都是谁家的大哥,谁家的婶婶;总会互相惊呼,哎,快看,哪个仙女是男的演的,哪个唐僧是女的扮的!被认出的演员一定要一本正经的装作不认识我们,只是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演的会格外卖力。
留在记忆深处的年味晚上各家孩子们都会打着各自的花灯在村里转,比比谁的花灯漂亮谁的花灯亮,还要举着花灯跑上一圈。由于灯笼皮是芦苇编制外面糊了一层塑料纸,灯笼皮罩在蜡烛外面,稍微不注意蜡烛一歪灯笼皮就会点燃,大家往往惊呼谁谁谁的灯笼着了,快点吹蜡烛。有一个不小心灯笼皮着了其他人的灯笼也会跟着晃,灯笼点着的就更多。元宵灯会就在大家欢笑着吹蜡烛声中结束。
后来我们搬到了城里,我们再也不必去捡拾地上的鞭炮,花炮的样式也越来越多,却很少看到孩子们三五成群放炮的身影;现在饭桌上随时都可以见到各种肉食,却开始考虑会不会血脂高血压高,现在商场里一年四季都有光鲜亮丽的服装,却没有了过去穿新衣的期盼;
现在的庙会早已变成了物资交流大会,哪些听不懂的戏班子早已进了大礼堂;正月十五的旱船和高跷还在演着,却没有了小时候熟悉的面孔;孩子们手里提的花灯早就换成了电动带音乐的玩具,再也不用担心灯笼皮会烧着,却总感觉少了点乐趣。
原来小时候的年味早已溶在每天的日子里,哪些快乐的抢哑炮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哪些跟着大人赶过的庙会也成了留在心底的记忆;哪些燃烧的灯笼皮现在回想起来怎么一点也没觉得悲伤呢?原来生活早已变成每天都像过大年!
写作训练营的第二十六篇,第二十六张知识卡片。
留在记忆深处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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