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物业在小区里挂起了许多红色的灯笼,准备让大家在舒适的环境与祥和的气氛中过一个愉快的春节。
准备过一个祥和愉快的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个叫新型冠状病毒的入侵者,破坏了这种祥和与安宁。
腊月二十九早上八点多钟,我早餐后在楼下刚转了一圈,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我停下了脚步。
“喂,什么事?”打开一看是夫人来电,赶紧问道。
“你赶紧回家!”
“有什么事吗?”
“我不舒服!”
我被夫人的话吓了一跳,才离开几分钟,怎么就不舒服了?
我们也都算是老人了,大意不得。因此我赶紧挂了电话,快步往家走去。
从一楼到五楼,一路小跑,到了家门口也没先喘口气,迅速把门打开,走进了客厅,听见夫人在里面房间说话,赶紧走了进去:
“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我着急的问道。
她正在电话里跟人说话,对我说了一句“你不要再出去了!”接着继续打她的电话。
看她说话间精神饱满,看不出那里不舒服,今天不知她发什么神经?
她继续对着手机大声说道:
“刚才有学生在微信群里说,我们小区有一家人到武汉吃酒回来后,就开始发烧,现已确定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
我刚刚放松的神经又重新绷得紧紧的。
我马上打开手机,找到小区业主群,很快就看到了一条信息:
“我老婆已确认感染了病毒,还在发烧,已住院。”又说:
“通过检测,我和孩子们现在都没问题,明天还要检查一次;现在家居隔离,我们需要的东西社区工作人员都会为我们送来。”
这是患者老公的留言。夫人肯定是为此才急急的招我回家的。
“听说你病了,吓了我一跳,”等她打完电话,我对她说道,“你直接喊我回家不就得了?”
“当时我想,只有说我不舒服,你才会回来快些。”她接着说,“你抵抗力差,从现在开始,那里都不要去,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前几天大家也都听说了新型冠状病毒的事,没怎么在意。现在新型冠状病毒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出现在我们小区,大家不得不紧张起来。
在这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面前,大家开始都不知该怎么办。
小区成了重点防控区域,政府领导来了,防疫部门来人了。
在已确认感染患者家的楼道及与其接触过人员所居住的楼道、小区所有道路都喷洒了消毒药水。
喷药杀毒广播喇叭不停的叫着,劝大家不要出门,若非出门不可一定要戴上口罩。
患者家属被隔离在家,心急如焚,那里还坐得住?电话铃声一响,就会胆战心惊,不知即将传递过来的是什么消息,想接又怕接,最后不得不接。
躺在医院的病人让家里人提心吊胆,病人也牵挂着家里人,担心他们是否能顺利度过医学观察期。他们这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初三上午,患者家属接到了病危通知书,患者老公颤抖着双手,怎么也签不下自己的名字,最后只能由儿子代签。
业主群里的全体业主,与患者家人一样为病人捏着一把汗!
初四上午,患者老公告诉我们说:
“我爱人已脱离危险,……”大家稍微松了一口气。
初九又告诉大家说:“好消息,我爱人在护士帮助下可以站起来行走了。”他还告诉我们,“第二次检查结果来了,我和孩子们都没有问题。”
大家纷纷向他表示祝贺,盼望他老伴早日康复出院。
初八早上,我们一家人刚刚吃完早餐,忽然听见楼外有人说:
“赶快打120!”
我把头伸出窗外,见对面楼一单元有人进出,几分钟后,来了两个防疫工作人员在该单元喷洒消毒药水,连门前一段道路都喷洒了一遍。
该单元六楼左边一家的女主人,因接触过本小区已确认的新型冠状病毒患者,还在居家隔离期,难道是她出了问题?
我和家人刚刚有些放松的心情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我站在窗户边观察着对面的“敌情”。
救护车来了,过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有病人从楼道里出来。
老伴很快拨通了对面六楼女主人的电话:
“新年好!你没问题吧?”
“我很好,今天是隔离的第十六天,应该没问题了。”
我通过窗户,也看见她在自己家客厅窗户边晃悠,我们悬挂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下午四点左右,对面噼噼啪啪一阵短时间的鞭炮声,使我们知道了,原来是一位患病多年的老人去世了。
二月五日上午,确诊患者老公发微信告诉大家:
“今天收到了《解除隔离医学观察通知书》。”他和孩子们正式解除警报!
解除隔离医学观察告知书谢天谢地,病毒在我们小区没有继续蔓延。
我们小区的业主们,都听钟南山爷爷的话,猫在家里不出门,不给政府添乱。
我们小区大多数都是退休老人,都深深懂得一个道理:
“养老金能拿多久,取决于你最近出门的次数!”
养老金与出门次数的关系这场与新型冠状病毒的战斗还在激烈的进行着,我们以不出门作为战斗方式,参加这场看不见硝烟的人民战争!
这就是:
坐在家里为祖国做贡献,躺在床上与病毒做斗争!
2020年02月05日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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