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字于大家而言,都不太陌生。
此时的我,正在读大一。学校地址离家不算太远,好歹还在一个省。回次家坐动车再坐趟公交,也就两个小时。不过,离家学习,想来也不是周周回家,毕竟学校事情也是要忙得。想来进入大学,应该是慢慢得成熟起来,适应独立自主的生活。然而,我却依旧如那咿呀学语的婴孩一般,渴盼着回家,迷恋家的味道。
依稀记得我读幼儿园时,父母的铺面生意正在起步当中,为了赚更多的钱,把生意做好,他们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生意上,意料之中,父母便将我送回了奶奶家。后来我整个义务教育阶段都是与我奶奶一起度过的。想来该是适应了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即使放学看到别的父母来接他们的孩子,我也未曾质问过我的父母为何不能来学校接我回家。想必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懂得只有自立更生,才能丰衣足食吧。不过,事实该是我的爷爷奶奶给予我的疼爱,并不亚于父母给的。
我是高中才又与我的父母住在一起,想来可以和父母聊家常,饭后散步什么得了,然而,又是不尽人意。高中要求住校,后来又按照学校的要求实行一月放假一次,回家的次数也就更少了。周末回家也只能呆一天半,睡个懒觉上个网什么的,实际上很少和父母好好聊家常。但是,还好,夏天的时候,我会和妈妈一起饭后散步,聊许多话题。话题覆盖全面,家庭,婚姻,人际关系等等,妈妈一直都是我的心灵导师,好多事情我没有说,妈妈都会发现,像是某种心灵感应,又或许是母女之间微妙的关系,更甚是血缘关系。现在忆起,那时还有点小不情愿,现在却是很渴望,即使一月一次,也是一种奢求了。
我们总是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自己扮演着最高的王。
五一假期,我们学校放假,我周五没有课,早早就打包好了行李,准备回家。我买的是24日,周五上午九点半的动车票,来到车站,人并不算得太多。我的室友们有两个是成都的,但她们一个有课,另一个坐的普快,最后也只能我一个乘动车回家。我一向都非常“抠”。对于花在行、穿方面的金钱,我总会斤斤计较,动车票较于普快而言,贵了两倍多,但我买票时,总是毫不犹豫选择购买动车票。为什么呢?坐动车总是可以最快得回到家中。虽然行为动作上,我们未有任何夸张的表现,但潜意识、下意识得总会选择最快、最方便回家的方式。这,好比大雁每年冬季都会南飞,那是一种长久演变后的结果。无论走得多远,离开多久,家,一直都是我们意识深处的最终点。
我们的花销中,每次都会发现有一笔花销实际上是不需要的,往往到月末,就会发现自己钱包空空如也。但从不会缺少的,是回家买票的钱。回到学校,总会想,下一次回家又是什么时候呢?才离家不到一天呢,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回到学校该忙学习了,心中又在计划着下一次回家该何时去买票的事情了。
最近在阅读《亲爱的安德烈》,是龙应台与他的儿子安德烈之间的来信。阅读这本书,是我的室友推荐的,是龙应台逐渐认识十八岁儿子的历程。龙应台在香港的时候,安德烈在德国,仿佛母亲该陪伴儿子的时光,龙应台未曾拥有。当龙应台结束台北政府的工作,重新有时间过日子的时候,安德烈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了。所以在龙应台决定陪伴他的安安时,发现她的安安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安安了。书中36封来信,让我们看到一位母亲渴望走向自己的儿子心中,与儿子进行心灵上的沟通。母亲是这个世界上非常伟大的人,她们十月怀胎生下我们,然后哺育我们,抚养我们长大。父亲亦是如此。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大概意思就是说无论自己的家或贫或富,但终究是自己的家,对它的爱是无法消散的。我们离家上学读书,外出工作,不能缺少的是一处遮风挡雨的港湾。中华传统文化节日中,中秋团圆是一个典型例子。月儿的圆,像是也是在告诉在外的人儿该回家“圆”了。苏轼的《水调歌头》中那一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仿佛掺杂了一丝哀伤之感,月儿十五圆,但人却不在每个十五“圆”。而如今的人们却是更愿在外与一堆朋友相约度过,不愿回家与家人唠嗑。
家,是丈夫梦中橄榄树上的一个鹊巢,是妻子用心血去编织的一匹彩缎,是孩子搁放书包的一个调皮角落,是朋友经常光顾的那个温暖空间,是亲人用血肉缔结的无私关怀,是人们真诚连接的炙热情感。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愿无论在何处的你,都能闭目,在脑海中描绘出家的框架。
2015年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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