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文章中,我们主要论述一下行仁的困难。
孟子曰:“人人皆可以为尧舜”
孟子这一句话,意思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的那颗仁心,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资本成为尧舜,因为我们所拥有的,和尧舜所拥有的仁心,是没有不同的。那么,为什么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像尧舜这样的圣人呢?这是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在追求道义,不是每一个人都用后天的学习,让自己的心不麻木,感受天道。
我们是可以学习尧舜的仁,但是我们也有学习不了尧舜的地方,那就是尧舜的政治地位。就算我们努力的求,我们也不能拥有尧舜那样帝王的地位。但是,仅仅追求尧舜的德,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去行仁,是非常困难的。虽然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仁心,让我们在一个小孩掉入水中的时候,本能的拉一把。这是非常容易的。但是要是后天去修炼仁心,再去行仁,这却是非常难得事情。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这一则中,子张认为一个叫做子文的人,是有仁的。因为子文在当了大官之后,并没有显现出快乐的神色。在丢到官职后,也并没有露出生气的神色。在自己下位,别人上位的时候,子张把自己所有的经验都告诉了新上任的官职。要知道,子文做的可是类似于宰相的位置。把自己的所有经验告诉一位代替自己的人,可以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了。一般人这样做,也许就会想到这样做会毁掉自己的名声等等。但是子文就没有。
子张认为这样的子文,可以算的上仁。但是在子张问孔子是不是这样的时候,孔子却回答了自己不知道。并且就给了子文一个“忠”字。那么,为什么孔子并没有给子文“仁”,而是给了子文一个低于仁的忠呢?这是因为,孔子并不是知道子张的动机。
要评判一个人,是不是有仁,只看他所作的行为是不够的。更多的,是要看一个人的动机,一个人背后做出这些事情,是不是有着道,一以贯之。
就比如说子文这个例子。如果子文把这样自己的经验告诉自己的取代者,是为了让国家更加的昌盛;在升官后或者免官后,不露出喜色或者愠色,是因为子夏的目的是教化人民,多大的官职,只是一种工具的话。那么子张当然可以算是仁的。但是如果子张不露出愠色和喜色,就是为了让被人夸赞他的品德好。那么拥有这样的动机,就不算是仁了。
正是因为孔子对子文并不熟悉,并不知道子文的动机是不是出于仁心。所以孔子才会说,自己不知道子文是不是仁者。还有一则,印证着孔子这样的观点。
子张问曰:“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同样是子张在问孔子一个人是不是有德行,在这一则中这个人,是陈文子。一个叫做崔子的人,杀掉了当时的皇上。这里的“弑”字,其实就包含了下位的人,杀上位的人。而陈文子,拥有“马十乘”,但是他抛下了这一切,跑到了另一个国家。但是看着这些人,觉得这个国家还会出现弑君的现象,于是又跑到了另一个国家。但是在到达另一个国家后,又说在这个国家还会有弑君的现象。
子张问孔子,陈文子这个人算不算仁,孔子同样回答说,自己不知道。这里,孔子之所以不知道陈文子是不是仁,同样是因为孔子不清陈文子的动机,不知道陈文子的行动,是不是出于内心。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因为陈文子没有积极的改变周围的环境,所以不算仁者呢?其实是不可以的。因为,孔子的仁,本来就是拥有消极的,和积极的方面的。消极的方法,就是当外在的环境有利的时候。去积极的立己达人。但是儒家还有一个层面的仁,那就是在穷途末路的时候,独善其身。这里的穷途末路,并不是这的现实中没有路可以走,是指的精神上,没有出路。在君王混用的时候,让自己保持清白,不和外在的污秽同流合污。其实也是一种仁。
所以在陈文子一直在换地方的时候,孔子给了陈文子一个“清”字。这里的清,就是指清白。这种清白也算一种仁。孔子之所以不说陈文子是仁的,同样是因为他不和陈文子熟悉,不能确定陈文子的动机。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在这里,孟武伯也问一些人是不是拥有仁。这一次,孟武伯问的是,孔子的弟子:子路、冉求、公西赤。是不是有仁,这一则中,孔子回答:子路可以治理千乘之国,可以说是三人中,能力最大的一位;冉求,是百乘之家的掌管着;公西赤,可以做一名外交家。但是就算这样,孔子也没有说这些弟子有仁。为什么呢?这里,孔子一定可以指导他的自己的动机,因为孔子长期和弟子们交往。那么,为什么孔子不说他的弟子有仁呢?
这是因为,孔子的弟子,都是在修炼之中的,没有真正做到用“道”一以贯之所有的一切。有的时候这些弟子还会做出一些不仁的事情。所以说,孔子也没有给这些弟子“仁”这一字。
孔子很少给出仁这一个字。孔子自己都说自己不算是仁。孔子唯一说可以称得上仁的,是颜回。
在第二则和第三则之中,孔子强调的是动机。仁行是仁心的外推。而在第四则中,孔子强调的是仁是无止境的。是一个从仕,到君子,到贤人,到圣人的这么一个过程。是没有一个上限的。
返回这篇文章的题目:从“我欲仁,斯仁至矣”到“人人皆为尧舜”。“我欲仁”,是强调我们的仁心,我们本有仁心。一个人从悬崖边快要摔下去,你就会本能的去想要拉他。这个时候,你并不会想一想自己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举动而也调到悬崖中。这样的“思考”,是需要在外在的学习后,进行的。但是我们并不能说0.1秒是本能的,0.3秒就是思考后的。这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的。
而人人皆为尧舜是强调我们的行。但是这样的行,是有困难的。孔子三千弟子之中,只有一个人算得上是仁。仁行,是十分困难的。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仁行当然是一座山峰。但是,我需要去翻越这座大山。看到真正一以贯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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