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高高
说起东北,一到下雪,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物,成了绝配。冬天下了雪,北方最受欢迎的菜,就是铁锅炖大鹅了。而这道菜,仿佛冬天吃才过瘾。一下雪,满世界都在找大鹅,你说有没有趣?鹅说,谁在找我?
有雪,没有鹅,这雪就白下一场,终不够热闹,不够冬天雪纷纷落的气氛。
而我心疼鹅,我给鹅拍照片还行。雪地里,灰黄的苞米垛,瓦蓝的天,都成了它们引吭高歌的背景。别人看鹅是美食,我看鹅是冬天舞雪的生命。
吃鹅不?吃!香吗?香!杀鹅呢?不行!那还吃鹅吗?还会吃!
看吧!这是什么逻辑呢!
冬瓜排骨汤,先生说给我做过。可我却不甚想起了。先生说,把排骨炖了,冬瓜切成小块,放胡萝卜。先生说的轻描淡写,而我的视野却开阔起来,仿佛听到铁锅炖排骨时冒泡的声音,还有冬瓜肉丸汤,也做过的。
冬瓜在北方不是时兴菜,我说的北方是很狭义的,仅指我的家乡东北。我近来喜素,冬瓜就被先生加入了食谱里。
我亲参与包冬瓜鸡蛋馅饺子,故印象极深。冬瓜去皮,用汤匙把瓤去掉,瓜瓤宣软,很好刮掉。然后把冬瓜切成瓦状,插成丝。我没有参与,只看着,觉得很有趣。下回定动手尝试一下。
手起,瓜丝落。蓝菊花瓷盆里,堆霜集雪。
这绝美般的日常,当然要拍照记录了。再就是磕破两个鸡蛋,搅拌,倒油,炒成碎丝绒状。颜色贼好看,金黄金黄,食欲渐起。余下步骤唯丝瓜丝剁成了雪沫,面活的松软筋道,揉成一小团,一小团,这两项觉得甚是好玩。
其余都是日常。只是吃的时候,舀一小汤匙蒜泥,再加海鲜酱油,一小点醋,蘸上。饺子一入口,冬瓜的清灵劲儿,让你直想说:哇!春天的香气!像冰棱融化从屋檐冒着水汽的草棚子底下滴落,"啪"的一声,滴在院子的红砖上。
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仿佛春汽萌生,仿佛万物滋长。
冬瓜。冬瓜。一定要在冬天,围炉落雪时品尝,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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