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让我欢喜让我忧
文｜卫小渔
1
“好羡慕你会游泳啊！”十个有八个人会这么说。
“我小时候怎么没报个游泳专业呢？不知道还有这个专业呢？”一位近60岁的阿姨，她特别爱好游泳。每次我去游泳，只要碰见她，我都会免费指导她。
游完，一起洗澡，她会说：“我帮你搓搓背吧！”
“不用了，阿姨，谢谢！”我一般都会婉拒。
“你是干什么的啊？怎么游的这么好？可以教教我吗？”主动搭讪的朋友们这种问话比较多。
“这做父母的真狠心啊！我这业余爱好者，游了10年了，还不及你一半呢，差得也太远了。你这吃了多少苦啊？……”一位酷爱游泳的青年美女在更衣室与我谈话。
“那个女的是干什么？游得怎么那么好？”我游完正上体重秤，秤体重时，隐隐约约听见一位男士向游泳馆前台服务员打听我。
“她曾经是市游泳队的退役运动员。”前台服务员回答。
2
说起我在我们游泳队呢，游得不是最好、最快的，但也不是最差的。唯一的特点就是：我是游泳队里身高最矮的。这确实是个硬伤啊！因为身高的因素，与很多机缘失之交臂。也是因为身高的因素，在学校成为同学们，歧视与开玩笑的话题。
“看见她了吗？我的实验品，哈哈。失败的实验品。”我的启蒙教练指着我，对别人谈笑道。
就在前段时间，还有一位同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想让我仰视你，有本事你有个让别人仰视你的资本啊！看你长得那个挫样，有本事你长高点啊……，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还想命令我？”因为我和她商量工作上的事情，遭到了她强烈的不满，开始语言攻击我，骂了我三天三夜都不止，想以此打击报复我。
拿一个我经常被嘲笑，太习以为常的一个话题来打击我，想让我害怕地滚回被窝里哭，想让我从此一蹶不振，回家和妈妈、老公哭诉，未免也太Low逼了吧？
当然，我也狠狠的还击了她，痛快！为自己学会了还击而自豪、欢呼！
“哎呀，可是有回报了，小时候没白受罪，能挣不少钱呢吧？”A同事说，一位比我大20岁的女同事。
“xx，哎，你觉得你值多少钱啊？”B同事。
一天，我照常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书，C同事进来一坐下，就开始展开攻击式话语：“你不是会游泳吗？长本事了呀！快让某某领导给你盖个游泳馆啊！你看人家谁谁谁，巴结领导，又上了职称，又当上了领导。你快学学啊……？”一位比我大12岁的女同事。
“你说的什么话啊？你什么意思啊？”换别人估计一个大嘴巴子就打上她的脸了吧？我没有，因为深深地教养，父母从小教育我要尊老爱幼，要尊敬比你大的人。我忍了，我竟然忍了？我出于所谓的教养，没有立刻还击她。但听了这些话，我当然特别生气。
最后，我对她这种严重不尊重我的人，进行了猛烈地还击。战胜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牢笼，深深地教养让我尊重别人，但面临别人的抵毁时，我是那么地无能为力。我最终战胜了自己，让自己有了新的突破。
我是反对暴力的，不对弱小的人群施暴，是作为人最起码的道德。但面临自己人身受到攻击时，必要且安全的还击，是我能好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自我保护的唯一办法。
我何尝不想身边的事物和人群时刻都充满着善意。我更愿意善意待人，因为我本善良。
3
四年级我9岁时，被我的启蒙教练正式选拔进市游泳队，成为被专业培训的一名游泳运动员。并从郊区小学调入市区小学代培。
“你们游泳是不是光着屁股呀？不穿衣服吗？是不是女孩儿一个游泳池？男孩儿一个游泳池啊？”新同学听说我会游泳的事问道。
“我们女孩儿穿着游泳衣呢，男孩儿穿着游泳裤。都在一个游泳池里游泳，有泳道划分，男孩儿们一个泳道，女孩儿们一个泳道。”我平静地回答他们。
“哈哈，男的女的都在一个游泳池里游泳呢。羞羞羞，他们都光着屁股在一个游泳池里游泳呢。哈哈哈！”
我成了他们经常嘲笑的对象，还好我没有怎么介意。
每天下午，下了二节课后，我和班上一位男同学，他也是我爸爸好友的儿子，我们一起结伴去游泳馆训练。我们比其他同学少上两节文化课，所以显得我们特别特殊。老师也会把布置的家庭作业提前告诉我们，为此好多同学特别羡慕，都会让我们把作业偷偷告诉他们。
由于我在游泳方面的天赋，深得教练的关注。记得当年，100米自由泳我会超队友25米的距离。其它泳姿也是遥遥领先。水性、水感特别强。我也渐渐喜欢上了游泳。
两年的时光很快过去，当时，我还有机会放弃游泳回归学校，好好学习文化课。我的父母经不起教练三顾茅庐，便答应了教练让我进入体校，继续深造。
4
在入体校专业游泳队之前，我就有了很好的成绩。曾得过一个“雏雁起飞奖”。至今没见过长什么样？教练不给我，只告知了我一下。还有许多大、小奖项。
一入“皇宫”深似海啊！我的恶梦从进入体校的第一天便开始了。
教练的态度，一改往常，从温和变严厉。几个月的训练，我从体能到精神，就崩溃了。回家与父母求情，给我转校，实在太累了。
每天除了刻意练习、就是刻意练习。
五点钟跳下水，磨蹭一点，就被教练一脚踹到水里。晚上连泳衣都不敢脱。早操铃一响，几秒钟就从床上蹦起来，因为是穿着衣服睡觉，只整理床铺就可以了。
陆地训练计划有：五公里越野、蛙跳、各种力量训练，举杠铃、举杠铃深蹲。上臂拉力训练、长跑、短跑，等等。
水中训练计划有：短距离冲刺、中长拉练、3000m、5000m、8000m，有时候要游到上万的距离。
“爸、妈，我不想上体校了，太累了，我受不了……”我几乎用的快给父母跪下的语气说到。由于自尊心的原因，我没有给父母下跪求情。
“已经进去了，你文化课又那么差，把你调到别的中学，你也会跟不上的。又有年龄限制，你已经迟了。坚持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这么几句话甩给了我，我一听这话，一点突破口都没有，便没有在吱声。在继续说话，估计又要挨打了。
和父母这样，较量了一段时间，我看行不通，便去找爷爷、奶奶协商。
“爷爷、奶奶，我不想上体校了，让我转学吧。”我向爷爷、奶奶求情道，希望他们能帮助我。
最终，我无力抗衡，就像人类对抗不了大自然一样，无能为力。我便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也成就了现在的我。虽然我是个女人，却给了我男人一样的自由。
以下是在我游泳训练时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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