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行》
作者:子湛
我有一个关于沙漠的梦,梦中我周糟的沙粒都变成了萤火虫,飞向空中,一时间满天萤火,不见星光。
梦醒后,我久久难忘,准备了好一阵后终于踏上了追梦之旅,开始了内蒙之行,首站我选的是乌丹。乌丹是点缀在内蒙茫茫沙海上的一粒明珠,《万物生长》中有一段韩庚和范冰冰的温情戏就拍摄在这儿。
乌丹的东北端还有这样一条公路,路两旁没有树木的依偎,也没有路灯孤独的守护黑夜,有的则是沙漠盘旋。偶尔的风沙淘气,顽皮到公路中间,蓄意的阻止汽车的通行,其实何尝不是它躺在这里寂寞难耐,寻思着截下路人看一看。
沙子,沙子,放眼周遭都是沙子,水流多了自然会汇聚成大海,那么沙子多了也自然会形成沙海,我有看过一部叫做《沙海》的剧集:在那茫茫沙海中,有一群人,出于各种目的,在那茫茫沙海中,找出古人遗留,来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底,其间惊心动魄无数。
内蒙古的风沙肆虐在春天,移动的自然景观,困扰着游牧民族的生活,他们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习惯由从前的随遇而安,到现在的被迫无奈,蒙古族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如今也退化成沙地摩托代步的方便,不知道马儿还是否像从前,奔驰与草原的那片蓝天,而今也遣居于画了圈的一方天地间。就像笼中的金丝雀般,养尊处优惯了,估计也难做铁骨铮铮的骏马奔腾啦!着实有些遗憾。
驾着骏马长缨在手,率领数万儿郎,草原任我驰骋,这种人间曾经最壮丽的风景,而今已经只能在梦中与影视里瞧见。
而今的马儿不再是交通工具,而是变成了一种赚钱的工具,不是在马场,就是在景区,缺失了那种天然的野性。这也难怪,一切都在现代化,朝前看,朝钱看,一个只是打算做些推广古老农耕文明的李子柒尚且被很多人视为沽名钓誉,那么而今在有人只是逐水草而居过着自己所谓似神仙的日子,可是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不求上进的典型。
说起沙漠,我想起最多就是诗圣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沙漠中的日头真的很足,一缕青烟就仿佛是一幕最鲜活的风景,这大抵是长久看着枯燥的沙海所形成的视觉疲劳需要缓解。
我将流沙置于掌中,它有些拘谨,也有些害羞,总想着逃离我的掌控,打开手,它随风而去,没有任何留恋。它很细腻,也很柔软,柔柔的如那春风,绵绵的如那云朵,但它却不怎么平易近人,拒人于千里之外,洒脱惯了,握在手里便有了拘束,所以不怎么喜人亲近。
我的家乡都是些河沙,河沙是那种白中透亮的,看起来很养眼。而沙漠中多是黄沙,这可能是沙土长年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特有颜色,不像河中有流水不断在清洗。可是这样的沙子,却仿佛有内涵一些,谁也不知道你脚下的那一捧沙,究竟见证过多少历史风云,沾染了哪些红尘是非。
沙漠里独自苟活的枯枝残树,迎风招展,如英雄一样孤独而又幽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孤枕难眠,它期待任何事物于它为伴,可惜的是寥寥无几的生命在这里喘息,它渴望春雨绵绵,也渴望人类的眷顾,而我们只是路过的欲望。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那一个个老来的名将,就像沙漠中独自苟活的枯树,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就让人不胜唏嘘,却没人想着那一颗枯树的根究竟扎了多深,于后来者又是怎样一双巨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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