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字,我始终怀着敬畏感,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在文字的路上蹒跚走路的孩子,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也结交了许多朋友。文字是有温度的,你所付出的所有热血都会使你沸腾,你用心血捂热的文字呀,今生都是你最亲的孩子。
一开始写的,简直是连自己都不想看,像一个丑陋的婴儿皱褶皮,蒙着微红的有点透明的皮肤,还哇哇哭着。我这个母亲有时不太相信这是自己生下的婴儿,这个婴儿也只能我自己把它喂养大咯,母不嫌子丑么!
于是,我又拿起笔艰难地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把这些孩子养大也是挺麻烦的,但非常快乐。这时我又仿佛是个单亲妈妈,拼命三郎般为了孩子而坚强,就是人们说的“为母则刚”。
我也和天下的母亲一样,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被各个平台,或者报刊杂志书籍给出版了,那可是人生的喜讯相当于金榜题名。陆陆续续,有些孩子真的功成名就了。小说散文,屡见报刊,我会望着我的孩子们一遍又一遍地看,越看越兴奋。真是癞痢头儿子自认好。
回想这一路的追文,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当年16岁的我读的是免费师范。重点中学初中毕业,其实我的成绩足够上华师大二附中的高中,老师都已经把推荐表格给我了。
贫穷的农村要供应两个孩子读重点学校是蛮吃力的。于是我主动要求去读免费师范,食宿免费,学杂费免费,还可以省下生活费。我是欢天喜地去上师范,觉得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何等伟大。
八十年代中期,我节省下伙食费,国家当时发我们每月12元,我们大部分农村来的孩子都可以省下三、四元。我把省下的钱报名参加了文学函授班,那时都是以信件方式传递的,函授老师批改得很认真。
为了获取灵感,星期天我徒步去镇子里观察采风。终于写了一篇《小镇》发表了,南京大学的徐朗教授,在文章点评里说我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我好激动!
后来我在校广播里听到文学社招生,便按照要求投稿一篇文章,马上被录取了。我们的“震川文学社”,取自于明代文学家归有光的字号。因为我们的师范学校坐落处,据说就是归先生的求学处。
尤记得我们一起诵读先生的《项脊轩志》“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
在文学社里我们举行许多活动,一起学习写作技巧,互相交流读书心得。有一次我们七人去上海参加文学联谊会,还见到了许多名人,什么著名演员白杨的外甥女,还有杜宣等。那时的我懵懵懂懂。我们社长戴立波是个很有想法很有头脑的人,也是个快乐自信的青年人。只要他在就充满活力充满欢声笑语。
社团里的林宕当时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诗人,出版了《变声期》,戴立波他们还抱着诗集一个个教室兜售,我也买了一本。
记得那个只比我大一岁的社长戴立波说:作家是愚人的事业。他说那是俞大白说的。至今想来实在太有道理太深刻了。唯有以认真的愚心,不问收获只问耕耘的劲头,才会真正有所得。
后来随着生活的颠簸,没能像我敬重的作家蒋坤元老师那样锲而不舍,只是近年来才重拾笔墨,酣畅表达!
偶然看见这句话“文字是世界上最干净的收入,请善待每一个码字的人。”我会心地一笑。
又想起一位颇有名气的自媒体作家给我们上课时说的话“相逢就是有缘,写文的人就是美好的人,美好的人终会在一起!”
是呀!这一路蹒跚,有许多美好的文友给予了我帮助,我们互相鼓励携手共进,明天一定会更值得期待!
齐帆齐第七期写作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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