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太阳,大抵便是如此的:以一种并不年轻的橙虹冲破无边的雾,借来一些并不那么明亮的光,却足以温暖人间。
自脚触及地面的那一刻起,我就朦胧感觉周围好似弥漫着有些许的雾气。也是啊,早已是初冬了。不禁有些感慨:四时之交替快矣。银杏铺满了小径,在清冷的冬日中散发着炭火般的温暖。但走了一阵,人却好似冻透了。冷风趁机乱窜,我却因脸冻而不决,直到发丝纷飞间暴露了痕迹。
我甚觉有趣,付之一笑。冷风却好似被惹恼了,更大了些,扬起那银杏飘飞,我却很释然。任那寒风将我轻飘飘的灵魂像银杏叶般拂走,不留痕迹。
初冬随笔——行走心行,小舟逝,江海生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到那儿去。”它说。“往那里去。”又是这个声音。
我这样漫无边际,亦无目的可言。
被风吹着,刮着,漂到那更古不变的渭河滩上。
初冬随笔——行走心行,小舟逝,江海生从那缠满蛛网的砖砌围墙翻下去,沿着河坝,俯瞰渭河。坝上仅容一人过的小路杂草从生。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一边向前奔去。
初冬随笔——行走心行,小舟逝,江海生适值枯水期,从上面看倒是不甚清晰的。本以为那还有水。直到我从那坝上往下走,到了一片河滩。
荒芜的沙土地上,除了那与风共舞的沙尘,顽强抵抗的草根,就是那随风摇曳的芦苇荡了。随着那沙沙的摇曳声跟上去。一丛丛芦花在落日的光影下显的格外灿烂,静谧,忽然惊觉到,雾散了。
冬日那不明亮的光,正拼命地从那厚重的云层里,撕开一道口子,然后你挤我,我挤你。从那个缺口一泻千里,宛如一道金瀑。
初冬随笔——行走心行,小舟逝,江海生我开始打量四周了。河水下降了一米有余,竟是露出了些河床。土壤也龟裂了,却不混乱,好似被谁割开般,一块一块,好像按着某种天地间的法则排列着,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我想这大概是玄吧。我饶有兴味,索性俯身,抬起一块粘土,足足有三,四公斤重,有的四四方方,有的奇形怪状,却是那至小20cm开方,厚15cm的土块,从侧面一掀,却是三层,最上层的粘土很瓷实,细腻,一层层好似千层的馅饼,在就是好似砖红的一层,再往下,便是沙了。这土块极脆,一不小心就会让它妻离子散,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块儿最上面黏土。土质很细,我用两指摩挲着,有那极细,极细的粉尘从手指间坠落下来,
看似微小,却是万物。
想到这儿,我便不由的有些敬畏了。便放下土块,看所处的天地间恢弘异常,有着锐不可当的圣意。而自身则渺小至极,
什么前程往事,现世因缘,便早已烟消云散了。初冬随笔——行走心行,小舟逝,江海生
信步向前,又有几丛芦苇在寒风中摇曳着,伴着夕阳暖黄的光影,硬是将冬天摇到春天。我想,也许它就这么一直摇着,摇过春夏与秋冬,摇过秦汉三国,摇过隋唐五代。伫立在那这片古老土地上,一刻不停地摇着,像一位历史的见证者,
冷眼世间,无喜无悲。
摇一下,将欢乐摇走,悲伤涌现;再正一下,将欢乐重归,悲伤落幕。一摇一正间,暖阳光影下,多少年华。
便伸手撷了一只芦花,坐在那厚实的黄土上。
反观那芦苇,竟连影子都是唯美的。诗意在前,何需远方?初冬随笔——行走心行,小舟逝,江海生 初冬随笔——行走心行,小舟逝,江海生
又向那河面望去。好似有一段彩虹刚刚坠落其中,明艳地在河面蔓延开来,
半条河都沐浴在彩虹色的甜蜜之中,也顺带把两岸的树影,丘壑全映了去。
我每每盯着那无波无痕的水面,都不禁向往起那水下世界来了。水下看起来那么平和,静谧,美好。当你探头时,你就是那个世界的主宰,那个世界里的你是你,同时你拥有独一份的夕阳、晚霞、光影、天空、芦花、山廓和那个真正的自己。看看那河面就仿佛在和自我认识,与自我和解。
河面上。
流动运转间,水波盈盈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人大概是如此神奇的,既可以渺小至极又可以宏大如宇宙。初冬随笔——行走心行,小舟逝,江海生
风中沙沙的尾声,将我从无尽的遐想中带回现实,看到太阳却是将落了。
周围一片金影,水中还藏着一个太阳。
将身后巨大的秦岭染红,河水也半江瑟瑟半江红起来,在芦花掩映下,我仿佛看到当年秦王战六国,血洗沙场的壮烈,亦若是,远天害羞的绯红,也如芦花的缥缈。历史转动,岁月流淌,风带走一片芦花,我却捉不到。
这正如我的思绪,下至黄土,中至河湖,上至天际,渐渐隐去,隐入金日,隐入深山,隐入雾气,看不见,抓不着,摆脱肉体的枯索,神游三界,畅行古今,岂不快哉!
作者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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